通房的地位,只稍稍比丫鬟好一點點,說白了就是生育工具或者是那啥工具,沒有尊嚴。
元卿凌忽然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問道:「王爺有幾個通房啊?」
他嘯月閣似乎有幾個侍女伺候,長得都不錯,莫非是他的通房?
綠芽道:「這事,奴婢不知道的,嘯月閣的事情,咱鳳儀閣一向不敢問,不過,想必是沒有吧?抬通房這個事情,應該會說的,除非王爺不想被人知道。」
元卿凌覺得,他或許是不想讓人知道。
一個生理正常的成年男子,有這方面的需要,收一兩個通房也合情合理。
元卿凌心裏一陣反酸,看來,喝湖水的後遺症還沒消失。
「綠芽,我會幫你物色的,起來別跪着。」元卿凌伸手拉她起來。
綠芽還是感動得很,一個勁擦眼淚。
元卿凌慢慢地喝着薑湯,心裏頭竟不如方才那般恣意了。
打發了綠芽出去,元卿凌開始對藥箱許下願望。
她開始許一個簡單的願望,那就是需要一管鋼筆。
如果能如願以償,那麼,她會嘗試要藥。
合上,打開,找了一大通,鋼筆沒有,倒是有幾根鉛筆。
藥箱是聾子嗎?
「要利福平。」她繼續嘗試。
合上,打開,利福平有,不過,是原先就有的,除此之外,沒有多出來的藥物。
「地米!」
再打開,一小瓶地塞米松藥膏靜靜地躺在裏頭。
「地米片劑。」
打開,哭笑不得,是一管痔瘡膏,且還捆綁了一瓶開塞露。
藥箱如此不靠譜,看來真的沒辦法去給懷王治病啊。
懷王,我盡力了。
她趴在床上,顯得很是無奈。
不知道褚明翠那邊怎麼樣呢?不知道宇文皓怎麼跟齊王說這件事情?
宇文皓心裏在想什麼?為什麼到了現場,他只看一眼就信了她?
真是費解啊。
褚明翠在宇文皓帶走元卿凌的那一瞬間,心如死灰。
她全身都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她以為自己是了解他,掌控他的,更以為他會不問緣由地去相信她。
但是,他沒有,只那麼淡淡的一眼掃過來,她看到他眼底的失望。
他說會給他們一個交代,那只是藉口,他是心疼元卿凌,要馬上帶走她。
他看元卿凌的時候,面色雖然陰鬱,但是眼底着急焦慮,他心疼,他心疼元卿凌。
這個設計了他的女人,害得他被父皇冷落,被文武百官京中百姓恥笑,他卻竟然心疼她。
宇文皓,你為何如此犯賤啊?你又為何會如此薄情?
一路馬車上回去,她的心都在滴血,說不出的痛。
「別怕,五哥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齊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他不會!」褚明翠冷冷地道。
「五哥會,他是明白事理的,絕不會姑息元卿凌。」
「你懂什麼?」褚明翠忽然失控地沖齊王吼了一聲。
齊王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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