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勉強一笑,「來了?」
「嗯,看看你,跟你說說今日的事。」
瑤夫人猛地抬頭,「今日的事?」
容月挽着她的手進去,「嗯,今日來的那歹人,太子早知道,也吩咐毀天防備,但是毀天那邊也來了人,應付了一番,好在你無恙。」
「原來如此!」瑤夫人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拿出了令牌,「這是今日那人丟下的,他說他是鬼影衛。」
容月呸了一聲,「還鬼影衛?」
她看着那令牌,道:「這東西想必也是假的。」
瑤夫人收回心神,「不,這令牌是真的,你拿回去給老五看看,莫不是鬼影衛里出了內鬼?」
容月一聽,也愕然了,「不會吧?那還真要給太子看看。」
「行,你回吧,我有點累了。」瑤夫人說。
容月點頭,瞧了她一眼,見脖子上也有紅印,道:「你們這裏蚊子是真多,多熏點艾草吧,要不,我給你另外尋個宅子,和大家住得近一些。」
「不用,不用!」瑤夫人忙道,拉好了領子,「我這裏住得很好,蚊子不打緊,你快回吧。」
容月知道她也嚇壞了,道:「那好,我回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事就叫毀天,別跟他客氣,他這種人粗鄙得很,也犯賤,你不使喚他,他還不高興。」
瑤夫人下意識地為毀天辯白,「他才不粗鄙,也不犯賤,你不能這樣說他。」
容月粗枝大葉,只以為瑤夫人是客套為毀天說話,笑了笑,揚手走了。
瑤夫人鬆了一口氣,看着她把院子的門關上,便回了屋中站在銅鏡前,瞧着脖子上的紅印,有些事情,想忘記反而會一直往心頭上竄。
那瘋狂的細節,一點一滴,她都清清楚楚地想了許多遍。
她不是為宇文君守身,她只是配不起毀天。
她三十幾了,徐娘半老,生了一雙女兒,像她這樣的人若要尋二婚,條件得不斷地下降,除非是平民家庭,若要官宦或者富貴人家,也只能是給五六十的老頭當填房。
她是真真的配不起毀天。
她抱着狗兒,喃喃地道:「我這輩子便和你相依為命了,等孟悅孟星都出嫁了,我們便離開京城吧。」
狗兒無精打采地趴在她的手上,被林霄踢了一腳,它雖是保住了一條命,卻也精神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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