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鄭州已經是一座空城。
兩部疲憊不堪,進城歇息。
照左良玉的打算,原本想要在鄭州過夜,不想剛歇息了一個時辰,太子的軍令就到了:繼續追擊,不追到李自成,誰也不得休息。
左良玉正猶豫着,想着是不是要再拖延一點時間,讓軍士們多休息一會?但窗外戰馬長嘶,馬蹄如雷,虎大威的騎兵已經啟程追擊了,沒辦法,左良玉只能咬牙跟上。
天亮時,太子朱慈烺在三千營和武襄左衛的護衛下進入鄭州。
後世的鄭州是中原大城,河南省的省會,但明代的鄭州只是一個普通的州城,比之開封洛陽的地位差的太遠,城中百姓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幾萬人,又剛剛經歷了戰亂,百姓逃離甚多,一座城池空空蕩蕩地沒幾個人。
晨曦之中,左營後軍參將徐育賢帶隊站在城門口等候。
見太子人馬到來,他急忙上前迎接,太子問了一些軍情,他小心翼翼,如實回答。太子點頭,在眾人護衛下進城。明
明代的城市比朱慈烺想像中整潔的多,且非常有文化氣息,即使是久經兵亂的鄭州,看起來也充滿了藝術的美感。
剛進城不久,就看見在城中心菜市場的附近立了十幾根的柱子,每個柱子都綁了一個人,一個個都耷拉着腦袋,頭髮凌亂,從穿着打扮看,應該都是城中的百姓。
不遠處,有持槍的官軍在看守。
朱慈烺勒住戰馬:「怎麼回事?」
徐育賢趕緊回答:「回殿下,昨夜我軍收復鄭州,闖賊倉皇而逃,百姓官紳皆大歡喜,不想這一些刁民竟然躲在暗處,襲擊我軍將士,臣將他們抓獲。如何處置,還請殿下示下。」」
「哦,他們是流賊的兵?」朱慈烺問。
「不,臣查過了,他們都是城中的百姓。」徐育賢回答。
朱慈烺心情忽然沉重起來,官軍收復鄭州,應該是百姓們喜聞樂見的好事,但這些人為何要襲擊官軍?莫非有什麼隱情?
翻身下馬,向那些「刁民」走去。
徐育賢有點驚訝,但不敢阻止,急忙跟上去。
到了那些刁民面前,朱慈烺仔細的看。十幾個人,有老有少,一個個衣衫襤褸,一看就知道是下層最受苦的百姓,有幾個人還受了重傷,此時被綁在柱子上耷拉着腦子,偶爾發生一兩聲痛苦的呻吟聲。
朱慈烺向田守信點了一下頭。
田守信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對徐育賢道:「把他們都弄醒,太子爺有話要問。」
「是。」徐育賢不敢怠慢,招呼手下軍士提了幾桶冷水,噗噗噗的澆在了那些刁民的身上。
一陣痛苦的聲音,柱子上的刁民都抬起了腦袋。
駙馬都尉鞏永固上前兩步,望着其中一個看起來最清楚,最能完整回答的刁民,厲聲問道:「大膽的刁民,官軍擊潰流賊,收復鄭州,實乃普天同慶,惠澤百姓的大喜事,爾等何敢襲擊官軍,附和流賊,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
那刁民露出一口森森黃牙,忽然悽慘的笑了起來:「人都活不下去了,還有什麼王法?若不是闖王到了河南,給俺們發了田地,俺們早就餓死了,只恨闖王沒有能打敗狗朝廷啊……哈哈,吃他娘喝他娘,闖王來了不納糧……」
「大膽~~」
鞏永固心中的憤怒忍不住,嗆啷一聲就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那刁民卻不懼,襲擊官軍的死罪已經是板上釘釘,斬頭只是早晚的事情,眼前
前這些披甲的官軍看起來都像是大官,心中的憤怒正好可以宣洩,同時也可以噁心一下這些大官。
「狗朝廷~~」那刁民還大罵。
鞏永固哪裏還能忍得住,一聲怒喝,手中長刀猛地揮出。
血雨驚起,那刁民的腦袋飛上了天空。
沒了腦袋的腔子像是噴泉一般。
鞏永固被濺了一身血。
朱慈烺默默無語,轉身離開。
「斬!」
當他走到戰馬前時,聽到身後傳來徐育賢的喝令聲,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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