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正訓斥馬良的將領見狀馬上跪伏下來:
「參見王爺,王爺何故………」
眼前這位,正是大楚皇帝的兄弟,現如今掌管渭河沿岸皇族禁軍的熊廷山。
在熊廷山身後,則站着一位俊秀公子,不是謝玉安又是誰?
前幾年的燕楚幾番大戰下來,
雙方將星都有不同程度的隕落,
但楚國這邊的損失無疑更大許多;
且燕國能有平西王的順勢崛起,完成了新老交替,而楚國這邊,則大將帥才方面,就難免開始捉襟見肘。
為帥者,不僅得具備極強的軍事指揮能力,同時還得具備讓手下軍隊信服你的威望;
故而,早先時候,楚皇是讓謝家家主謝渚陽去掌管的渭河防線,而當謝渚陽率謝家軍入梁趙之地作戰後,極為重要的渭河防線,則由熊廷山去接手。
在年堯戰敗被俘後,大楚軍方,基本只剩下這兩位能扛旗的人物了,青黃不接得厲害。
熊廷山扭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謝玉安,問道:
「你覺得呢?」
「我覺得倒可能是真的,前些日子收到的密折,是平西王陪着燕國皇帝東巡至雪海關,現在再算算時候,他們從雪海關出來,再到鎮南關地界來逛逛,也不算稀奇。」
「這樣也不稀奇?」熊廷山問道。
身為皇帝,竟然親自上了戰場,而且只是對一座新建立起來只有二十個老弱病殘的小軍堡下手,這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燕國皇帝和平西王二人相識於微末,我覺得,他們二人之間,可能真不僅僅是史書上那般曾經君臣相得如今君臣猜忌的這種純粹關係;
說不得,裏頭還真有些真情實意在;
若是那位燕國皇帝說想親自嗅嗅軍旅氣息,那位王爺可能真會來滿足他。
這就和這位百夫長所說的『瘋話』,對上了。
錦衣親衛,劍聖,鍊氣士,王旗,皇帝……
民間有句話,叫陪太子讀書,
以後可以再加下半句了,
伴皇帝攻城。」
熊廷山沉聲道:「燕國皇帝和燕國的平西王,這會兒就在對岸?」
「八九不離十了,怎麼,王爺打算做點什麼?
他們既然敢來,自然就是有恃無恐的,說不得整個鎮南關的鐵騎,都已經在上谷郡候着了。」
「這世上,哪裏有十分穩妥的事?」熊廷山反問道。
謝玉安笑道:「年大將軍當年也是這般想的。」
「莫與我提年堯。」
很顯然,現如今在燕國皇宮內當上太監管事的年大將軍,已經成了大楚的兩大國恥之一;
另一位國恥,就是在奉新城負責安保的前屈氏少主屈培駱。
熊廷山走出帳外,看着天上的星辰,眉宇間,全是憂色。
「王爺,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麼?」
謝玉安走過來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我大楚和燕國之間的對決,已經不在當下,而在五年後了。
原本,咱們是有機會趁着燕人虛腫之際,將這尊看似龐然大物實則內下四空的存在給掀翻的,可惜了,乾人那邊出了大岔子。
攻守易位,是徹底的攻守易位了。
當下,我大楚再怎麼折騰,都是輸,不如等等。」
「皇兄在調教大楚的未來,我懂,但他燕人,也在休養生息。」
「這是沒辦法的事兒。」
謝玉安倒是看得很開,
「眼下是真沒機會了,看以後吧。」
「以後,就有機會了?」
「至少能拖一拖。」謝玉安揮揮手,轉過身,「我自家裏帶了些好茶葉來,王爺不一起來品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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