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我大貞百姓富庶,簡直就是土匪見了金山銀山,一路燒殺搶掠,造孽無數,一些地方整村整村被屠戮,財物被洗劫,婦女被欺辱,連孩童和老人都不放過……」
「混賬!」「這群挨刀子的混蛋!」
「啊啊氣煞我也!」
別說茶館中的人了,就是計緣聽着也眉頭緊皺。
「賊匪之兵靠着劫掠刺激,士氣高漲,齊州邊軍被破之後,境內鄉勇根本無力抵抗,況且我大貞這些年來國泰民安,更兼教化出眾,不說處處路不拾遺,但至少鄉間少匪,除了邊軍,州內各城並無多少兵卒,齊州百姓算是遭了災了,哎!」
茶樓內的人一面是氣憤,一面也是一起嘆着氣。
那先生紙扇一搖,搖頭道。
「隨後消息傳回,當今聖上下旨,抗擊祖越賊子,王師三路,先後進發齊州,同祖越賊子交戰……可是那些賊子下作卑劣,簡直就是一群土匪,全無軍士的驕傲,用盡各種無恥伎倆……最終導致先路大軍折損數萬軍卒,第二路大軍同樣幾番受挫呀……」
計緣視線從那說書先生身上移開,看向茶樓中的人,許多人都捏緊了拳頭,有些人則緊緊握着佩劍,有一股同仇敵愾的憤怒情緒。
至於說書先生所謂「賊兵下作無恥」才使得前兩路大軍失利,這種話就明顯是對大貞王師的美化了,兵不厭詐,再怎麼痛恨祖越人,輸了就是輸了。
「可惡,這群賊子!」「我大貞王師怎麼可能輸給這種混賬東西!」
計緣邊上兩個書生扶着劍,一隻手死死攥着劍柄,連指節都發白了。
「那位先生,快說說後面如何了,看你此刻神態,我王師定未完全失利吧?」
裏頭有人這麼問了一聲,那說書先生笑道。
「那是自然,其實朝廷三路大軍固然每一路都雄赳赳氣昂昂,但真正的重頭戲是最後一路,由征北將軍梅舍老將軍掛帥,領兵走齊林關,所帶軍將皆是朝中能征善戰之輩,還有一位各位不知道的虎將,乃是尹公次子,名曰尹重,尹二公子實屬了得,首戰就建立大功啊!」
「是嘛?」「啊?尹公家中竟還有武將?」
「哎呀,尹公當世大儒,二公子竟然是武人?」
「尹相家中果然具是人傑啊!」
茶樓中一下又議論開了,就連計緣這個當長輩的,也不由露出了微笑,虎兒到底是真的長大了呀。
說書先生這會老毛病犯了,又開始吊胃口,沒有直接講戰事,而是引申講起了尹重。
「各位有所不知,這尹二公子出發之前,尚只是一名掛翎校尉,其人有言『無功無績不領將職』,否則以尹相的身份,豈能沒有將職,但此次憑藉戰功,梅帥直接點起將位,可謂實至名歸……」
說書先生端起茶盞潤了潤喉,見眾人十分想聽尹重的事,趕緊接着說下去。
「尹將軍是尹相次子,自然也是滿腹經綸之輩,傳言兒時被皇室讀書,成績皆名列前茅,而其武藝更是不凡,所用兵器在軍中獨一無二,乃是一對黑色雙戟,雙臂揮舞無人可擋,謀略出眾不說,更有萬夫不當之勇!」
茶樓里議論紛紛顯得有些嘈雜,但這會正是說書先生自己也特別想傾訴的時候,於是直接抓起醒木往桌上一拍。
「啪~」
茶樓里瞬間安靜下來。
「我便來說說王師北上最關鍵的幾戰之一,也是尹二公子成名之戰,看破賊軍目的,自請命星夜疾馳,馳援鹿橋關,率奇兵斬斷賊兵糧道,布疑兵迷惑嚇退賊軍援軍,又領百餘精騎裝作賊軍敗兵,誘騙一路賊軍入圍,更在萬軍之中陣斬賊兵大將……」
說書先生越講越激動,一把紙扇扇動飛快,茶樓內的眾人都聽得熱血沸騰,人人都憋着一股勁,拳頭反而比之前攥得更緊。
計緣端起自己的茶盞品了一口,茶水清香味甘,似乎是在茶中還加了陳皮,說書先生的這一番戰事描述情緒激動,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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