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五里後看見了幾顆尤為壯碩的楊柳樹橫倒長向江中。
此時天空圓月高掛,江面晚風徐徐,除遠處江上遠遠百丈之外有一艘樓船,四下沒有什麼人煙。
「啪啪啪……」
老管家運起雙掌,掌風呼嘯交擊,發出通透響亮的擊掌三聲。
聲音落下沒多久,周圍一些小林後面就有人推着小車陸陸續續出來,總數大約二十幾人,共八輛小車,有的車上綁滿了五斤裝的酒罈,有的小車乾脆就是半人高的大酒罈子兩隻。
「家主!」「家主!」
「見過家主!」
小聲的問候陸續響起,魏無畏對其他人都可以不吱聲,對其中兩個長輩可不敢托大。
「大伯,三叔,你們從小看着我長大,叫家主我聽得牙疼!」
「呵呵呵,規矩不可逾越。」
「正是,家主,今夜已經盡數準備妥當,可否開壇往江中倒酒?」
魏無畏看了看天再望了望寬闊的江面。
「好,先往江中到一壇千日春和杜康!」
「是!」
兩名魏無畏的長輩親自從其中兩輛小車上各抓一壇酒,運掌輕輕往封口上一扇,封泥便被拍飛,隨後直接提酒站到江邊向下傾倒酒液。
計緣躲在下風口三十幾丈外的一棵柳樹上,聞着飄來的酒香,頗有種暴殄天物的可惜感。
雖然看似離得不算遠,但計緣也不怕被會被老龜和魏家人發現,後者自不必說,前者就算有些道行,畢竟還未化形,若是泡在水中,有些水族天賦異稟可能會發現計緣,可在岸上就沒那麼神了。
帶兩壇酒倒完後過了一會,江面終於有了變化。
「嘩啦啦啦……嘩啦啦……」
遠處江面浪花漸起,引得一眾魏家高手心頭一凜,計緣也是定睛朝着近岸的江面看去。
只見有一道水紋蕩漾着接近,旁人肉眼只能看到水波而看不透黑暗中的水下,而計緣的眼中,水下那隻老龜清晰可見,正劃着水游來。
「嘩啦啦……」
巨龜到岸邊探出半個身子,將一眾魏家人駭得倉皇后退。
月光下,老龜半個脊背就足有一丈寬,大得好似一條小船。
「哦?姓鄭的小子沒來?看來他命里的劫數還是未過……」
老龜半個身子依舊在水裏,趴在岸邊的兩爪將岸基泥草都按下去一層,望了望周圍的美酒才繼續道。
「由此看來,其人是落到了你們手裏,但與我而言並無任何影響,或許反倒是件好事。」
嘩啦啦…
岸邊江面升起一道道扭轉的水柱飛向岸上的幾輛推車,捲住小車之後又嘩啦一下散開,形成一股微小的浪頭,將小車紛紛推往江面。
「噗通~」「噗通~」「噗通~」……
八輛小車紛紛落水,在此期間魏家人無一人說話,全都驚駭的盯着這一切,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妖物和御水術法。
「怎麼?沒要求?只是送酒?呵呵呵……說吧!」
老龜將酒捲入江中,並未馬上離開,而是等候在岸邊。
魏無畏這才驚覺過來,朝着老龜鄭重執禮作揖。
「這位仙長,我乃德勝府魏家家主魏無畏,身懷家中祖傳玉佩,只知玉佩來自仙府玉懷山,卻不知如何入得仙門,還請仙長指教!」
老龜詫異的轉頭望向魏無畏。
「你居然知道玉佩來自玉懷山?走近些,讓我看看你!」
魏無畏哪怕心中發毛,也咬牙硬着頭皮靠近老龜,走到了一尺距離才停下,心跳撲通撲通的好似急鼓。
「嗯!?為何你的命數模糊不清!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分明只是一個凡人!」
常人有毅力能改變命運,但怎麼可能模糊命數!
老龜在詫異沉思中忽然再次抬頭,死死盯着魏無畏。
「你既然知道玉懷山,可,可否是見過什麼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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