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變得越來越低。
朱厭可能因為一時的興趣或者某件私密的事情失蹤個一年半載,但不可能直接失蹤三年五載,還是在失蹤前對內對外都毫無交代的情況下。
而距離朱厭失蹤,已經整整七年過去了,幾乎沒有誰再對朱厭的完好抱有什麼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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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七年後,部分和朱厭此前有密切聯繫,並且同屬上古存在真靈顯化的人,都察覺到了荒域之中那不甘的咆哮。
朱厭真身真靈的甦醒與暴躁,意味着在現今正常天地之中的朱厭已經死了。
本就是殊死一搏,這種損失的代價,也代表着此刻真正朱厭將要獨自在可怕的荒域之中掙扎,很難自封真元熬過去,更很難再分出真元顯化現世,在那裏度日如年,在那裏怨恨和等待掌握在別人手中的命運。
除非朱厭能放棄一切,直接化胎入世,只是這麼做的確實有,朱厭也有這種能耐,可放棄上古凶獸之軀,更要放棄自身奪得的那一份上古天地之道,朱厭是做不到的。
「獬豸——」
在朱厭甦醒的瞬間,瘋狂的怒吼從他口中傳出,其沖天戾氣震動了荒域一角,讓無處不在的暗紅風沙和稀薄的靈元都成片潰散,使得這暗無天日一片慘澹的荒域短暫地露出了天上昏蒙蒙的太陽。
只是陽光並沒有這一片被天地放逐的地方帶來溫暖,就連天空的大日都像是嘲諷地看着荒域之中,那一隻揚天咆哮的巨猿。
這一聲戾氣沖天的怒吼很快淹沒在荒域之中,但「獬豸」二字,還是被一些似夢似醒之中的存在所模糊地感應到,更能感覺到朱厭的那種充滿戾氣的不甘和憤恨。
……
對於朱厭那一方,這七年令不少人猜忌和不安,令不少人壓抑衝動,也有人按部就班,看似不以為意實則小心提防,全都多留了幾個心眼。
但對於許多正道中人,尤其是同計緣關係密切的那些人來說,這七年同樣不能心安,朱厭消失了七年,計大先生又何嘗不是呢。
同樣的道理,修行中人閉關個十年八載甚至十年都不是不可能的,但計緣很少無故消失太久,更是在無人能聯繫的情況下消失,尤其是在當今這大變之世。
如老龍等計緣的好友和親密之人自不必說,龍女開闢荒海的第一年計緣沒有出現更無訊息傳來,就已經令通天江一脈甚為擔憂,這一連七年如此,難免讓人心焦。
天機閣則眾修士則差點急瘋了,一連七年,各種傳訊傳神之法指向計緣卻毫無方向無法飛出,簡直要把天機閣的人都急禿頂了,當今之世,如果計先生這等人物悄無聲息的隕落了,很難想像世間有多麼恐怖的事情在等待。
所幸天機輪自有衍化,至少讓天機閣上下明白,計先生性命無憂,只是不在「其中」不在「其外」。
這一天是四月初二,夏雍京都黎平的官邸內,一間空置七年的後院房間內,計緣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一刻,略顯昏暗的室內仿佛明亮起來,輕微的氣息也在這一刻一掃而空,使得室內顯得清新自然。
蒲團前的案几上,獬豸畫卷依然展開着,上頭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隻顏色鮮明栩栩如生的上古神獸像。
蒲團、案幾、畫卷、計緣,好似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好似計緣從始至終就坐在這蒲團上從未挪步,就好似一切只是發生在前一晚,這七年多不過是須臾之間。
看着乾淨得一塵不染的室內,計緣掐指算了許久,才長長舒出一口氣,過去了整整七年半,期間幸無什麼不可挽回的變故。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真有什麼駭人巨變,計緣也會立刻驚醒過來,只能說七年對於常人來說很長,對於動輒以百年千年來算的存在來說就不算多久了。
計緣伸手拿起獬豸畫卷,上頭的獬豸並無任何反應,但畫卷的分量卻重了不少。
站起身來,計緣抬頭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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