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那時候太窮了,一點點收穫,就能很滿足。
……
除了這段記憶,孫全腦中還閃過一個前女友的笑臉。
他記得某年的冬天,天很冷,風很大,她纏着他說要他帶她去放風箏,他一再告訴她,冬天的風是從上往下吹的,風箏放不上天,她偏不信,非要他帶她去放風箏,可冬天去哪裏買風箏呢?
他拗不過她,只能發揮自己小時候自己做風箏的本事,找了一件舊襯衣裁了,又去附近的公園偷偷砍來一根小竹子,剖成一根根竹條,折騰一兩個小時,才做出一隻形狀很抽象的風箏,之後他們就來到家鄉的江邊,她歡快地催他跑快一點、再跑快一點,他這個棒槌也陪着她鬧,可他差點跑斷腿,也沒把那隻風箏放上天。
那位前女友的名字,他一時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那天的冷風中,她那張凍得紅撲撲的臉,還有那張紅撲撲的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和雪白的牙齒。
對了!那是他幾任前女友中,牙齒最白最整齊的一個,一開始他好像就是被她笑起來,特別好看、特別白的牙齒給吸引的。
只是……
往事如風,除非像冠希老師那樣用相機拍下來,否則,記憶中的畫面,終究會越來越淡,孫全甚至懷疑也許再過幾年,那些前女友具體長什麼樣,他都可能會想不起來了。
惋惜嗎?
他微微搖頭,他不惋惜,但也不後悔。
那些前女友,其實分手後,時間久了,他都不怨恨了,因為他能理解她們為什麼會離開他,在他這裏看不到幸福生活的希望嘛,如果他是女人,他也不會跟重生前的他步入婚姻的殿堂。
一個一頭扎進小說里,始終不願出來的死宅,有什麼值得愛的呢?
何況,那些前女友豐富了他的感情生活,讓他筆下的女主、女配越來越生動,他曾經想過——如果他沒有交往過那些前女友,他或許永遠也寫不好一個女性角色。
因此,從這方面來說的話,他是感謝她們的。
……
冷風吹得他的思緒飄忽不定,剛還在想着那些前女友呢,下一秒他就回憶起一首名叫《最美的情緣》的流行歌。
之所以想到這首歌,是因為眼前通河的水面。
眼前流淌不止的水面,令他忽然想起《最美的情緣》開頭那句——「多情的下關風吹呀吹,吹不干千年的洱海」。
重生前,他偶爾路過廣場舞的時候,聽見過幾次這首歌。
而這首歌給他的印象有點深,因為在他聽來這首歌的旋律和唱法都是很優美的,可也不知道是他的腦迴路和一般人不一樣,還是怎麼的?反正他每次聽這首歌的時候,都覺得好悲傷,明明是很美的歌詞,很優美的唱腔,無論怎麼看,這首歌都應該是能撫慰人心靈的一首歌,可他孫全每次聽的時候,都有種想落淚的感覺。
他思考過這其中的原因,然後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幾次戀愛總是無疾而終吧?
所以聽着歌詞裏描寫的美好,他總會回憶起每次戀愛開始時的甜蜜,但……他又總會想到分手時的場景,然後就會覺得好難過。
就像此時此刻,他腦中迴蕩着這首歌的旋律和聲音,眼神就慢慢變得傷感。
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
孫全微微低頭,隨手掏出手機,眼神依然透着傷感之色,但在看見來電顯示是袁水清的時候,他忽然笑了。
眼中的傷感也在瞬間盡沒。
「餵?美女,想我了嗎?」
電話一通,他首先調戲一句自己的女票。
袁水清:「你呀!看來你是知道了?早知道我就不多此一舉,給你打這個電話了。」
孫全略感詫異,「什麼?我知道什麼了?你的意思不會是真的想我了吧?呵呵。」
辦公室里的袁水清表情有點無奈,抬手拂了下臉旁的長髮,微笑道:「什麼呀!我是說黃金總盟的事,難道你現在心情這麼好,不是因為已經知道六耳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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