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時正在開車的他還笑袁水清,「你呀!就你這性格也難怪沒什麼朋友,人家主動往你身邊湊,你還想趕人家……」
但現在,他覺得袁水清不待見那丫頭是對的。
再對也沒有了。
……
一路開車順利地回到店門口,停好車下車,孫全情緒不高地往店裏走,卻與正好從他店裏出來的鄺龍飛迎面撞上。
兩人都「哎喲」一聲,孫全正準備道歉,一抬頭看見是他,道歉的話自然就沒了,詫異地上下打量鄺龍飛兩眼,「班長,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一副鬼樣子?」
話說,他跟鄺龍飛已經有些日子沒見,沒想到今天再見,鄺龍飛卻一身頹廢的氣息。
雞窩似的頭髮、凹陷的雙眼、深深的黑眼圈,還有渾身上下的酸臭味。
是的,孫全真的在他身上聞到酸臭味,並不是戀愛的那種酸臭,而是真的酸臭。
這酸臭味孫全不陌生,往往在網吧熬一個通宵,身上就會有這種味道。
如果是班上其他同學身上有這種味道,孫全或許不會覺得奇怪,但眼前這人可是他們班長鄺龍飛。
以前在學校時,身為班長的鄺龍飛可是一直都很自律,對個人形象很注意的,總是把自己收拾的乾淨利落、陽光帥氣。
可眼前的鄺龍飛,哪還有什麼乾淨利落?陽光帥氣?
倒是鄺龍飛看見孫全,他的眼睛微微亮了些,露出一抹笑容,道:「孫全,我正好來找你,剛才店裏員工說你出去了,我還挺失望,正好,你現在回來的正好!走!咱們去吃燒烤,我請!陪我好好喝幾杯!」
說着,鄺龍飛拉着孫全手臂就走。
孫全有點猶豫,他又看鄺龍飛兩眼,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心裏已經猜到什麼,於是他沒有拒絕。
……
鄺龍飛拉着孫全來到附近另一條街邊的露天燒烤攤,點了一堆吃的,要了一箱啤酒,然後就拉着孫全找了張空桌坐下。
坐下後,他也沒急着聊什麼,而是先開了兩瓶脾氣,一瓶遞給孫全,一瓶他自己拿着。
「來!孫全,咱兄弟先走一個!」
鄺龍飛舉瓶示意,孫全其實不想喝酒,但還是嗯了聲,舉瓶與他手裏的酒瓶碰了下,陪着鄺龍飛咕嚕咕嚕喝下兩口。
放下酒瓶的時候,他單刀直入,劈頭就問:「唐唐跟你分了?」
鄺龍飛嘴角一勾,抬眼看着他,露出一抹很詭異的笑容,跟演鬼片似的,「對!我賭輸了,她爸死了,我賭輸了,呵呵,孫全,我去年沒聽你勸,堅決不跟她分手,現在卻落到這個下場,你是不是有點想笑?呵呵,想笑就笑吧!我自己都想笑呢!哈……我就是個笑話,我就是個蠢貨!笨蛋!我這樣的人本來就很可笑!」
「你聲音小點!」
孫全低聲提醒他。
鄺龍飛狂亂的目光往四下一掃,嗤笑一聲,「我幹嘛要聲音小點?誰敢過來罵我?啊?誰敢?」
孫全見了,閉了閉眼。
相當無語,曾經那個自信滿滿、沉穩有加的班長竟然性情大變了……
唐唐那個女人到底是把他傷得有多深?
「不是!是我覺得你聲音太大了,有點刺耳。」
睜開眼,孫全換了種勸的方式。
鄺龍飛錯愕地看着他,孫全還很體貼地點頭表示他沒有聽錯。
鄺龍飛神情變得有點尷尬,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低下聲音,「是嗎?刺耳?」
「嗯,沒刺別的。」
孫全點頭。
鄺龍飛啞然。
見他安靜下來,孫全舉瓶示意他再喝一個,鄺龍飛沉默舉瓶又喝兩口,這次孫全問他:「你剛才說什麼?她爸死了?真的假的?」
鄺龍飛低着頭,盯着桌子,點點頭,聲音低沉,「是真的,臘月二十九晚上死在去醫院的路上,大年三十,人家全家團圓吃年夜飯,她家裏在佈置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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