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輝知道嬸嬸的嘴巴利害，被這樣罵着，他的臉色也很難看，想到他病的那幾年，妹妹為了幫他治病，到處求親求戚借錢是，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的辱罵。他就淡着臉對叔叔說道：「叔，就算你們要怪我，我也不會拿這件事去麻煩曉君的，是，慕家有錢有勢，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並不困難，可是他們也是有原則的人，沒理的，

    怎能讓他們伸手？」

    妹妹嫁入慕家本來就讓人嫉恨不已，沒有個背景雄厚的娘家，總被人說配不上慕智，妹妹也承受不少壓力，他都不願意再拖累妹妹，更不想拿堂妹妹的錯事去連累妹妹。

    要他說呀，程曉英那是活該！

    「我倒是願意幫忙，可我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了。」程曉輝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叔，我還有事，先走了。」

    程曉輝說完，從程志平身邊走過。

    「程曉輝，你別走，你別走，你去跟你那個妹說，讓她去把曉英救出來。」程太太見曉輝要走了，急得轉身就撲過去，拉扯住程曉輝不讓他走。曉輝用力地扳着程太太的手，忍不住高聲地質問着嬸母：「嬸嬸，你當曉君是聖人，有宰相肚子？曉英做了什麼事，你們又幫着你們的女兒做了什麼事，真當我們兄妹都不

    知道嗎？真當曉君都能包容，都能原諒？就算我去跟曉君說了，你以為曉君就肯出手幫忙了？」

    程太太抓住他的手慢慢地鬆開了。

    自家女兒可是侄女的情敵，不要臉地要爬慕智的床，侄女沒有宰相肚子，怎麼可能不怨不怪的？

    是他們習慣了欺負侄子侄女，覺得自家出了事，侄兒侄女就一定要伸出援手，否則就是無情無義，那不過是道德綁架罷了。

    程太太鬆了手後，程曉輝掏出自己的錢包，把錢包裏面的三千元掏出來，這是他準備拿去買衣服用的，不過他有銀行卡，一會兒刷卡便是。

    他走回到叔叔的面前，把那三千元塞到叔叔的手裏，說道：「叔，其他事我是幫不到你，這點錢你拿着去幫曉英打點打點，讓她少受點罪便是。」

    程志平怔怔地看着他。怔怔地說：「曉輝，你們真的那麼恨我們嗎？雖說我那會兒只借了五千元給你們，可我還是借了呀，我承認，我有近千萬的身家，你是我大哥唯一的兒子，你病得等錢救命

    時，我不該那么小氣的，可……」

    他忽地說不下去了。

    只因他當初不願意借太多的錢給侄兒治病，是想拖死侄兒，讓侄兒無錢治病，病死了，那麼大哥留下來的一切，他就能霸佔了。

    至於侄女，他覺得是個女孩子，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大哥留下來的房產是他們程家的，自然由他來繼承，壓根兒不把侄女放在眼裏。「叔，謝謝你曾經借了錢給我們，曉君連本帶利加倍還給你們，也沒有跟你們計較過去的事，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們兩家也未斷了往來，實話說，叔，是因為看在你和我

    爸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的份上，但那份情也會淡的，經不起你們一次一次地折騰，再折騰下去，一點不余，咱們兩家就如同陌生人了。」程太太呵呵地笑，是哭笑，她尖叫着：「我們當初就不該借錢給你們，五千元都不該借的，該讓你妹妹去賣，該讓你病死，只要你死了，你妹妹去賣再染上愛滋，也都死了

    ，死光光了，你爸媽留下來的房產就是我們的了，哈哈，都是我們的了……」

    程志平倏地捂住老婆的嘴。這個臭婆娘，是不是擔心女兒擔心得瘋了，怎麼能把他們當初不願意多借錢的真正用意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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