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給錢!」
那人被這婦人一頓拉扯,頓時惱羞成怒,一腳將她踢開,大罵,「想要錢?我呸!要不是看在那女兒從前是郡主的份上,誰搭理她!還說我是賤民!格老子的,們母女才是下賤的爛貨!滾開!再糾纏下去,報官去抓們!」
「啊啊啊!報官就報官!我倒要問問,這人玩了姑娘卻不給錢,還是有理了?來人啊!來人啊!」
遲靜姝看着那婦人,目露愕然。
這一身襤褸滿面滄桑的人是誰?正是從前不可一世的大長公主,蕭藍!
在她身後不遠處,好縮着一個女子,半面都是從前腐爛過又凝結的傷疤痕跡。
半露着肩膀縮在角落裏,瑟瑟縮縮地看外頭與人拉扯的母親。又呵呵笑起來,笑了一會兒,看到地上有人丟掉的一棵玉米棒子,連忙撲過去,抓在手裏,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別處,然後又縮回去,偷偷摸摸地吃起來。
遲靜姝皺了皺眉。
外頭的青杏也看到了街上的這一幕,低聲道,「小姐那一年失蹤時,蕭悠參與算計,因着是跟蕭墨白合謀,被殿下知曉,殿下便將蕭悠抓去了要給您賠命,後來大長公主便求到蕭墨白跟前,卻又被蕭墨白反咬一口,百花館的事也被蕭墨白捅到朝廷內外皆知,陛下礙於民憤,剝了她們母女的品階,罰為庶民。奴婢還當她們早死了,竟然……」
竟然還苟延殘喘於這街頭,連自己瘋傻的女兒都做了那等子下賤之事。
也不知是不是活該的報應。
遲靜姝收回視線,坐了回去。
馬車『軲轆』而過,身後瘋婦一般的蕭藍倒在地上,撒潑打滾。
路人指指點點,還有朝她扔爛菜葉臭雞蛋的,她卻不管,只顧拉扯那男人要錢。
蕭悠蹲在角落裏,啃着玉米棒子,嘿嘿笑着,玉米粒從她嘴裏掉出來,她又趕緊撿起往嘴裏塞。
頭頂三尺有神明,該有的報應,從來都不會遲。
「小姐,到了。」
馬車在一條不起眼的巷子停下。
若是賀青在這裏,當會發現,這條巷子何其眼熟——正是當年木邛經營的那家小酒鋪的所在之處!
那間早就關張的小酒鋪如今已經換了個新的賣米的鋪子。
有個身材略胖面相精明的生意人正一臉小心地站在店門口,見着青杏走過去,忙要跪地行大禮。
卻被青杏攔住。
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那人遞給青杏一個包裹,青杏給了他一張銀票,他再三推辭不過,雙手跟捧着奇世珍寶一般,朝着馬車的方向,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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