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白看的,看看也是要花錢!可是自己身上這幾毛錢不夠去飯店搓一頓呀,於是厚着臉皮說道:「王姐,車間裏讓借錢嗎?發工資我就還。」
王姐說道:「一般是廠工會能借錢,車間估計夠嗆,要不這樣,我借你二百怎樣?」關山月感激地說道:「那太謝謝了,我寫個欠條,等辦事員發錢時你就從工資里扣。」王姐笑笑道:「那不合規矩,再說我還等你匯報進程呢,萬一成了我這紅娘臉上也有光不是?」關山月道:「那好,發錢了我給你送來。」王姐道:「也行。」寫好欠條,揣好錢,關山月美滋滋地走了。
轉天上班,關山月想着晚上要相親自己都想樂,長這麼大還沒談過對象呢,今天這是要開啟新的人生篇章了?哈哈。心裏高興,也不覺得工作累了,看那飛濺的鋼水也變成絢麗的煙花。
這一走神兒,雖然沒樂極但是生悲了,一不小心踩到一塊活動的鋼坯頭上,坯頭落下來正好砸在腳尖上,把關山月疼的嗷嗷直叫。好在勞保鞋前邊有鋼板保護沒傷到骨頭,但是也砸的不輕,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關山月對今晚的相親更是不抱希望了。
下了班關山月看看自己穿了幾年的t恤嘆口氣自言自語道:「就這樣吧,英雄本色。」為了不遲到直接到了季福祥。這是他第一次來,才知道一樓是快餐,二樓是包間能點菜。進了2
05卻見裏邊已經坐着一個女孩,關山月趕緊打招呼:「是張倩嗎?」那女孩嫵媚地一笑說道:「對呀。」關山月見這女孩雖是中上姿色,但這嫵媚一笑,竟是顛倒眾生,心裏不由得打了滿分。自己來晚了,讓關山月很沒面子,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張倩又是抿嘴一笑道:「不,是我來早了。坐吧。」
等關山月坐下,張倩猶猶豫豫地問道:「你的腳怎麼了?」關山月自嘲地一笑說道:「命好,今天讓鋼坯砸了一下。」張倩放下心來說道:「你這是工傷,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的。」關山月道:「不要緊的,不用休息,再說班上正缺人呢。我叫服務員點菜。」張倩道:「不用,我已經點好了。」關山月心裏一緊,不知道這二百塊夠不夠。
等菜上齊了,關山月暗暗鬆了口氣,一共四個菜:宮保雞丁、麻婆豆腐、拌苦菊、五香牛肉片。關山月心道:「是個過日子的人,第一關——滿意!」
吃着飯,張倩說道:「你叫關山月,李白有首《關山月》的詩怎麼說的?『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後邊是什麼來着?」關山月見張倩歪着小腦袋,嘴裏咬着筷子一副冥思狀,既可愛又嫵媚,尤其那性感的嘴唇,讓關山月心裏怦怦直跳。平復了一下暈暈乎乎的腦子,關山月應道:「後邊是『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
張倩眼睛一亮說道:「還是你們大學生厲害!可惜我就上過技校。」關山月道:「找媳婦人品好就行,和文化程度關係不大。」張倩的眼睛笑的像彎彎的月亮,關山月看到更是迷醉。
迷迷糊糊地吃了飯,張倩說道:「咱們初次見面,你的腳又不方便,所以你要是有意接着交往下去就坐在這兒我去結賬。你要是不想再交往你就去結賬走人,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了。」
關山月剛站起來又不得不坐下,想想說道:「不管怎樣都該我結賬吧。」張倩輕輕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剛上班還沒發工資呢,要不下次你付賬怎樣?」這個女人聰慧!關山月心裏有點感動:「好,以後你就不能和我搶了。」
張倩說道:「要不我扶着你,咱們一起走?」關山月本能地說道:「不用,我自己能走。」張倩哈哈一笑:「我去結賬,你在樓梯口等着我。」
關山月在樓梯口等了一會兒,張倩過來了說道:「咱們走吧。」下樓梯還真不方便,關山月右腳不敢使勁,側着身扶着欄杆往下走。張倩見狀上去抓着關山月的一隻手,白了他一眼柔柔地說道:「還挺封建,逞能。」
關山月從來沒摸過女孩子的手,登時緊張的要命,只覺得張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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