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師從《麻衣神相》是看面相的,不是算卦的,我用得着看《易經》嗎?」
「你今天出門給自己照鏡子了嗎?準頭邊發紅,財破走西東,你今天啊,就不宜出門。」溫春華不屑的瞅了他一眼。
老頭子慌忙從旁邊的雜貨攤上拿了個小鏡子一照,心裏一涼,心想溫春華莫非是同行裝扮的書販子,就是故意來羞辱自己的?
不然怎麼什麼都懂啊?
他冷哼道熬,「有時候也不準的。」
「誰說的?」溫春華反而主動維護起來《麻衣神相》的權威性,接着掃了他一眼道,「頭髮連眉缺爹娘。」
「什麼意思,故意擠兌人呢?」老頭子不高興了,要不是尋思打不過,他就要當場跟溫春華干一仗。
溫春華笑着沒說話,就盯着他看。
他被看的渾身發毛,又聽見溫春華道,「搖頭身擺無好命,縮頭手舞一生窮。」
老頭子氣的發抖,正準備給溫春華相面,然後反擊過去,突然一個蹬着自行車的女孩子跑過來道,「爺,回家,出事了。」
「怎麼了?」老頭子急忙問。
「招賊了,咱家屋門被撬了。」女孩子急切切的道。
「哎呦喂。」老頭子趕忙收拾攤子,搶了女孩子的自行車,一溜煙騎車先走了。
「這是大師啊。」旁邊看書的幾個人,有男有女,一時間對溫春華驚為天人,紛紛讓溫春華幫着看看面相。
「額高寬平福祿人,腦後連山晚運成。」溫春華很享受別人的尊敬,似模似樣的點撥了別人幾句,同時希望藉此多賣幾本書。
「大師,你再看看我兒子。」一個中年婦女把自己十五六歲的孩子推到了溫春華的面前。
溫春華接着道,「額寬五寸高三寸,少年必定有功名。若是求財就到手,要是求官官必臨。」
「看看,大師怎麼說的,不要驕傲自滿。」婦女要給五塊錢,「大師,謝謝你點撥。」
「我是賣書的,不是算命的,要你什麼錢。」溫春華堅持不要這個錢,還把錢扔回去了。
他堅持不受,在眾人眼裏更成了高風亮節的典範,儼然一副是世外高人。
「你不要錢,我哪裏還意思。」婦女不但沒把那五塊錢收回去,還多添加了五塊錢,一共十塊錢,丟過去後,拉着兒子就走。
溫春華哭笑不得,因為圍過來的人更多了。
到中午的時候,他一本書沒再賣出去幾本,但是錢沒少賺,全給人看面相賺的。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才得以喘口氣,一連喝了兩碗羊湯,一上午說的真是口乾舌燥。
「你真會看面相?」凌二都被他唬住了。
溫春華道,「見着啥人說啥話,多難啊?」
不相干的說寬心話,有仇的說狠話。
「那也得會說啊。」王剛終於肯高看他一眼了。
上午那些信徒的瘋狂勁,真的有點嚇着他了,溫春華不收錢都不行。
一上午,動動嘴皮子,居然賺了三百多塊錢,說出去都沒人信!
「你怎麼知道那個算命的老頭子家裏要破財?」凌二好奇的問,「而且還一輩子窮。」
「我看他很討厭的啦,啥話不好聽,說啥嘍,誰知道他家真招賊了。」溫春華一邊吸溜面一邊道,「窮富能有什麼標準,哪怕他現在是萬元戶,他肯定也認定自己很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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