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嘆口氣道,「怪老子傻,跟他說我掙錢了,雖然沒說掙多少,她也知道我不差那三萬五萬,結果從浦江回來後,不停的提條件,就差幫她養全家了。
貪心不足蛇吞象,以為要吃定我了,我偏不要她得意,散夥拉倒。」
說完,招呼在那打掃衛生的小姑娘來收銀,自己幾個人往浴室後面的小房子去了。
兩間原本放雜物的小房子被他們收拾了出來,住着凌龍和邱家兄弟,王剛四個人,滿屋子全是汗臭味。
「你們捨得力氣收拾一下子啊。」還沒進門,凌二就被熏了出來,捂着鼻子,對着堆在臭鞋上的臭襪子不忍直視,擺擺手道,「回家了。」
王剛道,「你尋思下幾個老爺們能住出好嗎?」
他把臭襪子往旁邊的撿起來,直接扔進了院子裏的垃圾桶,然後道,「早上我在菜場看到的野兔子,還在鍋里燉着呢,你不搞兩塊?」
凌二笑着道,「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了。」
凌龍道,「我騎摩托車送你吧。」
王剛把他的摩托車帶過來了,辦事也方便。
凌二坐上摩托車後座後,把外套連帽全扣在了腦袋上,脖子繩帶系的緊緊的,保證冷風灌不進去。
凌一已經把飯做好,看到凌二和凌龍後,直接開飯。
凌二道,「你也別回去了,晚上跟老三擠擠吧。」
他堂哥,他親近一點,王剛等人也說不出什麼好歹。
在一個漫天大雪的下午,凌二結束了在學校的最後一場考試,學校放假了。
一家人圍着爐子炸爆米花,玉米放在兩個帶孔的鐵皮上,不時的發出砰砰的響聲,老四不顧燙,便用手去撿起來,左右手來回顛上兩下後,塞進了嘴裏。
老五在一邊伸着脖子,將哭未哭的時候,老四才捨得往她嘴裏放一個。
老三坐着看書,至於心在不在上面,只有他自己清楚,反正是被逼的。
大姐納鞋底,不時的發下愣。
凌二明白,大姐是想家了,那個破破爛爛的到處跑風漏雨的老房子。
年二十八的時候,一家人掃塵準備過年,凌龍突然跑過來了。
「小哥,你有事啊。」大姐用毛巾給他撣身上的雪。
「老叔回來了。」凌龍看着一家子的表情。
「人呢?」凌二問。
凌龍道,「老房呢,到處找你們呢。」
「阿爺沒說?」凌二有點詫異。
「說了,正跟阿爺往這來呢。」凌龍道。
「得,還是兒子親。」凌二嘆口氣,正要跟大姐說話,卻發現大姐已經進屋收拾東西了。
大姐把家裏的咸貨全塞進了水桶、水缸里,喊道,「別磨蹭了,全送到潘宥誠家裏去。」
凌二和凌龍哥倆把大水缸抬到潘家後,又把牲口全攆到了潘家,之後是大米,貴重的東西。
全家一起在為鬼子進村掃蕩前做最後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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