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行事,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自己主事,才知道千頭萬緒,極是勞心。子修,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使君公務繁忙,日理萬機,我豈敢相比。」
「是啊,你的責任沒我重,你的事情也沒我多,可是有一件事,我們倆是同病相憐。」袁譚站了起來,繞過案幾,走到曹昂面前,攬着他的肩膀,一聲嘆息,聲音有些齉。「我們都是被父親拋棄的長子。」
「使君?」曹昂一聲驚呼,眼神有些慌亂,轉身就要去關帳門。
「這裏沒有外人,就我們倆。」袁譚拽住曹昂,示意他不必着急。「子修,我知道你為人仁孝,不忍看這樣的事。令尊若非迫不得已,也不會做這樣的抉擇。我又何嘗願意如此?」
曹昂想到袁譚的難處,又想想自己的難處,不禁對袁譚充滿了同情。他雖然和父親曹操分屬兩個陣營,但父親卻並非有捨棄他,而是將他看作一個真正的大丈夫,將家族未來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肩上。袁譚才是被袁紹拋棄,甚至在拋棄之後還不忘利用他一下,讓他來與朱儁對陣。
袁紹是希望袁譚擊敗朱儁,與朝廷撕破臉皮?還是希望袁譚被朱儁擊敗,甚至陣亡,免除後患?
曹昂越想越心酸,但更多的是為袁譚。「使君,你也不必想得太多,也許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盟主也許是對使君期望甚高,這才將兗州託付……」
「我夙寐憂嘆,輾轉難眠,也是希望如此。」袁譚苦笑着搖搖頭,用手巾抹去眼角的淚痕,拉着曹昂在席上坐下。「子修,如果你覺得為難,我不勉強你,你隨時可以離開兗州。」
曹昂連連搖手。「不不不,我怎麼會離開使君,不會的。」
「真不走?」
「真不走,絕對不走。」曹昂舉手發誓。「如果袁盟主真的容不下使君,又怎麼可能容得下我?」
「這倒也是。」袁譚笑了,神情悽然,笑意未展便消失了。「令尊敗走南陽,家父的確有些失望,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讓劉備做東郡太守。子修,既然你不走,那我們這次就並肩作戰,與孫策較量一番。你可有信心?」
「我們對付孫策?那張陳留兄弟呢?」
「他們只是前鋒,試探孫策的誘餌,真正的勝負手還在你我。」袁譚指指曹昂,又指指自己。見曹昂驚愕,他笑道:「你怕什麼,我們兩個長子還打不過他一個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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