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敢見你嗎?」
袁譚很不解。「這話從何說起?張君此言,令譚誠惶誠恐。」
「因為令尊想殺我兄長。家兄曾面折他,他耿耿於懷,命曹孟德下手,但曹孟德拒絕了。」
袁譚驚愕莫名,盯着張超看了好一會兒才確認張超不是在開玩笑。他越想越不安。袁紹是什麼脾氣,他很清楚,既然能殺朱漢,能殺韓馥,殺張邈也並非不可能。況且張超說得很詳細,不像是編的,曹操遠避關中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但袁譚更加不安的是另外一件事:既然袁紹與張邈貌合神離,他為什麼一句也不提醒我?虧得張邈是長者,如果他居心險惡,我這小命可就丟在這兒了。
難道父親也想殺我?
看到袁譚額頭的汗珠,張超知道袁譚在怕什麼。他拍拍袁譚的手背,不動聲色的添了一句。「顯思,你母親死得太早了。」
袁譚的臉頰抽了兩下,臉色越發蒼白。沒錯,母親死得早,現在父親最寵的是後母劉夫人。不僅寵劉夫人,而且寵幼弟袁尚。自從袁尚到了鄴城,他不管多忙,每天都要抱抱他。
他想殺我,立袁尚為嗣?
袁譚被自己的這個推論嚇得半天沒敢說話。他生在權貴之家,見慣了鮮血,但當鮮血要濺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還是嚇壞了。他看着張超,很想從張超臉上看出一點破綻,但他心裏清楚,張超也許別有目的,但父親此舉卻着實有問題。太子只會監國,不會統兵在外征戰。如果不是父親有了廢長立幼之心,他根本不應該讓他來兗州。
想通了這個道理,袁譚很快做出了決定。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事實,他都有必要和張邈兄弟搞好關係,將兗州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裏。如果有必要,就連孫策也可以成為盟友。
袁譚握着張超的手,躬身而拜,行子弟禮重新相見。「先妣雖然不幸辭世,但她的在天之靈從未遠去,一直在照顧我兄弟。若非如此,我怎麼可能得到二位叔父的關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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