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權回到自己的房間,袁衡已經自己洗完澡,正坐在絲帳內用蒲扇扇風納涼。見袁權進來,半身濕透,吃了一驚。「姊姊,你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你那夫君喝醉了,阿姁一個人搬不動他,非要我去幫忙,還要我幫他洗澡。他倒是洗乾淨了,我卻累得一身汗。」
袁權一邊抱怨着,一邊掩上門,脫了衣服,鑽進浴桶,將身體沒入水中。
袁衡咯咯笑了。「原來是這樣,那你還回來幹什麼,乾脆和他一起洗,豈不更好。」
「胡說八道,連你也和姊姊開玩笑。」袁權沉下了臉,想讓自己嚴肅起來,可是心跳如鼓,臉也發燙,胸前麻酥酥的,怎麼也嚴肅不起。袁衡也不怕她,趴在床邊,用帳子圍着脖子,只讓頭露出帳外,托着腮,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姊姊,你說馮宛突然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想起席間馮宛心不下焉的模樣,袁權漸漸冷靜下來,靠在桶壁上,一聲輕嘆。
「還能有什麼意思,後悔了唄。」
「可不是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袁衡伸出一根手指,撥着袁權耳邊的頭髮。「姊姊,你可不能學她,猶猶豫豫的錯失了機會。咦,姊姊,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燙?」
袁權抓住袁衡的手,苦笑道:「傻囡,這事哪有你想的這麼簡單。我是嫁過人的,比他還大兩歲,又沒有馮宛那樣的美貌,再過幾年就老了,還不知道丑成什麼樣,憑什麼想嫁就嫁?以前他身邊沒有女人,還要倚重我,現在尹姁來了,馮宛又來了,哪個不比我強,哪裏還會在意我。」
「那可不對。」袁衡搖搖頭。「我覺得姊姊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
「你不是他,哪裏知道他的心思。」
「那你也不是我啊,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他的心思?姊姊,我覺得他心裏有你,只是有些怕你,不敢說罷了。」
「他還不敢說?」袁權白了袁衡一眼。「你那夫君就是個混世霸王,有什麼他不敢說的?」
「就算是霸王,不也有個放不下的虞姬嗎?姊姊,你就是他虞姬。」
袁權瞅瞅袁衡,眼神不善。「你最近都讀的什麼書,哪來這些怪話?看來我要查查你們的功課了。」
袁衡吐吐舌頭,迅速縮回帳中。「姊姊,你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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