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緊閉。
平輿城裏發生了什麼事,他一清二楚。他雖然沒有出門,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拜訪,卻依然耳目靈通。不見客只是為了避免尷尬。他是被人抬回來的,無數人看到了他吐血,但沒人知道他是被孫策氣的,都說是被孫策打的。如果見客,他怎麼解釋?承不承認都不合適,不如閉口不言。
孫策一直沒有來。聽說他一直在募兵,應募的人不少,但合格的人卻不多。對那些人,許劭並不在意,一群卑鄙之人而已,影響不了局勢,汝南是士人的汝南,不是那些人的汝南。當然了,許劭並不反對孫策募兵,畢竟有了兵才能保護汝南。
可是要汝南世家支持他是不可能的。孫策在南陽做了些什麼,他們也聽說了一些。他們不希望孫策在汝南也這麼做,誰家的田不是幾代人辛苦積累起來的,憑什麼要給你?
不能讓孫策為所欲為,要讓他看到汝南世家的影響力,要將輿論的影響力牢牢把握在士人手中,這是上天賦予讀書人的神聖職責,連朝廷都不能漠視讀書人的力量,更何況你一個小小的豫州牧。
門外響起腳步聲,許虔走了進來,將一卷竹簡遞到許劭面前。
「孫策剛剛派人送來的。」
許劭嗤之以鼻。「想求和嗎?真是幼稚。他親自登門道歉我都未必理他,更何況是派人來。」
許虔嘆了一口氣。「子將,你二十年來無敵手,但那些都是士人自己爭鬥,孫策不是士人,你不要估錯了形勢,被平輿二龍的名頭晃花了眼睛。孫策不是龍,他是每五百年就浴火重生的鳳凰,龍蛇不過是他的食物。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味逞強已經不智,挾民意以自重更非聖賢正道。」
許劭眼神微縮,挺身坐了起來。「兄長是怕我牽連你嗎?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再說了,我們已經分家了……」
許虔抬起手,靜靜地看着許劭,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子將,你我兄弟自詡識人,怎麼你連我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我是怕被你牽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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