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反倒有一個大大的黑團,想來是墨跡。一身布衣,袖口也沾了不少墨汁。
她說話就像她的衣着一樣,簡單質樸,卻直指要害,讓人無法反駁。
見蔡琰被黃月英駁倒,馮宛和張子夫互相擠了擠眼睛,大覺解氣。蔡琰未必是故意,但她有意無意間露出的傲氣還是讓她們非常不舒服,甚至抵銷了對蔡邕的好感。
「再者,男耕婦織,男子耕地得食,女子織布得衣,我們花點心機鑽研織機有何不妥?襄邑人但知有伊尹、董宣,那是因為他們有衣,禽獸知道伊尹、董宣嗎?姊姊說史書上沒有織錦之人的名字,我看未必,嫘祖發明蠶桑,不比伊尹有名?」
蔡琰向後退了一步,躬身施禮。「妹妹說得對,是我無知妄言,還請妹妹包涵。」她打量了黃月英片刻,抿嘴而笑。「妹妹名不虛傳,果然是金不換呢。」
黃月英頓時面紅耳赤,怒視着馮宛、張子夫,剛才的從容淡定一掃而空。馮宛眼珠一轉,瞥了張子夫一眼。黃月英也看向了張子夫,起身欲抓,張子夫連忙躲到馮宛身後,連連求饒。
「妹妹,我可真不是故意的。」
幾個人正笑鬧着,一個木匠跑了過來,遠遠的站在中門處,大聲說道:「夫人,蔡夫人在不在?周將軍在外面等他。」
黃月英立刻撅着嘴,斜着眼,做起了鬼臉,拖長了聲音。「哦——」
馮宛和張子夫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蔡琰有些慌亂,紅了臉,匆匆出門,走到門口,又想起了什麼,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一條縫。
「妹妹什麼時候嫁了人,又是誰家的夫人?」
不等黃月英說話,張子夫一邊笑得打跌一邊說道:「這還用問,自然是孫家的夫人。除了孫將軍,誰娶得起我們的金不換妹妹。就是不知道孫將軍是用娶的呢,還是用搶的。」
黃月英惱羞成怒,跳了起來,一邊去撓張子夫的腋下一邊叫道:「就是,就是,你能怎樣?管他是娶還是搶,我樂意!他不搶我,我還要搶他呢。」
馮宛眼神一閃,有些掩飾不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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