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的這種行為,否則資本會失控。任何事失控都會導致災難,資本也一樣,所以他支持虞翻的做法,實施配額制。
可是這麼做,除了會引起甄家的牴觸外,還會影響其他商家的信心,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甄家主動讓利,就像麋家一樣。征甄儼入朝,未必需要給他多少實權,滿足他的虛榮心也是一個方面。人富了就想貴,這也是很自然的心理。如果甄家能夠因此讓步,自然是最好不過。其實做官未必就好,在他加強了監察的情況下,想靠做官發財,或者以權謀私越來越難了。況且以甄家的條件來說,財富對他們的吸引力也有限。
可是聽了甄宓的投訴,他意識到這件事遠比他估計的要複雜,要認真查一查才行。
泉陵,香草津。
一艘小型樓船整裝待發,水手、侍從們正忙着做最後的準備工作,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容,眉眼間儘是喜色。
「仔細點,不要疏忽了,路上可沒時間耽擱。」一個中年漢子大聲招呼着,兩個穿着短衣的僕人從他身邊經過,腳下一滑,險些摔倒。中年漢子連忙伸手扶住,不滿的喝道:「你們小心些,這可是送給朝中貴人的香草酒,打了可補不上。」
岸邊,鍾繇拱手致意。「將軍,孔明,你們請回吧。送行千里,終有一別,況且用不了多久,我們可能又要在建業見了。」
孫翊、諸葛亮相視而笑,欠身施禮。「那就祝鐘相一路順風,早日安全到達建業。」
鍾繇含笑拱手,轉身踏上跳板。有侍從伸手來扶,鍾繇卻沒理他,提着衣擺,健步上船,站在舷邊,揮手向孫翊、諸葛亮致意。中年漢子迎了上來,請示了鍾繇,下令解纜、起帆。水手們井然有序,片刻之後,樓船離岸,駛入湘水中央,揚帆遠去,漸漸消失在水天之間。
孫翊轉身,咂了咂嘴。「孔明,我們的時間有些緊啊。」
諸葛亮含笑說道:「將軍年未弱冠,已是一方之將,何須心急。」
孫翊轉頭看看諸葛亮。他有些失望,諸葛亮怎麼就不明白他的心意呢,王兄登基在即,大封群臣是必然,他剛剛轉戰零陵,還沒有拿得出手的戰功,到時候如何站在朝堂上?年輕,小妹更年輕,卻因為天井關之戰拜為左都護了。如果我不努力,這右都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別人搶了去。
孫翊想了想,還是把涌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和諸葛亮相處的時候不長,有些搞不清諸葛亮的心思。按理說,諸葛亮與陸遜並立,如今陸遜已經立了大功,他怎麼就一點不着急?
兩人上了馬,並轡而行。諸葛亮看出了孫翊的不快,又問道:「將軍,大王登基在即,在保持現狀與受挫之間,你覺得哪個更好一些?」
孫翊悶悶地回答道:「當然是保持現狀更好。可是……」
「若能戰而勝之,當然更好。可是將軍現在有把握奪回靈渠嗎?」
孫翊嘆了一口氣,閉上了嘴巴。他明白諸葛亮的意思,劉繇盤踞在陽朔山一帶,進剿困難,一不小心還有可能遭受挫折。諸葛亮不想在這個時候冒險也是可以理解的。鍾繇也贊成這個觀點,所以一直沒有出擊的計劃。
「退一步說,就算將軍奪回靈渠,若不能生擒劉繇,這右都護之職恐怕也不會落在將軍手中。」
孫翊大惑不解。「為什麼?」
「因為你是男子,不是女子。自古以來便是男尊女卑,大王移風易俗,倡男女平等,自然要向世人主明男子可為之事,女子亦可為,只能矯枉過正。三將軍奇襲天井關,便是最好的證據,所以大王會拜她為左都護,以獎勵天下女子自立自強,莫妄自菲薄。將軍是男子,毋須證明什麼,自然不會有不次之賞。」
孫翊覺得有理,又不甘心,撓撓頭。「那我該如何做,才能與小妹比肩?」
「證明你堪當一方之任。」
「如何才能堪當一方之任?」
「不輕敵,不冒進,不為小利所動,不為大害所懼,不戰則已,戰則必勝。」諸葛亮頓了頓,又道:「大王調將軍來荊南,目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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