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吳會大族,好在有陸康、謝煚等人鼎力支持,再加上沈友、朱桓這些軍中大將主動約束家人,這股歪風總算剎住了些。
但這只是暫時的,遲早還會有人跳出來。直到這時候,孫策才明白太祖為什麼說運動要隔幾年就來一趟,方式方法也許可以商榷,客觀需要卻是存在的。移風易俗絕非易事,任重而道遠。
見孫策情緒有些低落,黃月英歪着頭看了看他。「怎麼了?心裏委屈?」
「委屈什麼?」孫策收回心神,笑了一聲,牽着黃月英的手,沿着石板砌成的山路,緩步而行。「要說委屈,也是你阿舅委屈,我才不委屈呢。」
想到蔡瑁在阿母面前的模樣,黃月英咯咯笑出聲來。「他才不會呢,我阿母看起來對他凶,其實最疼他了,誰讓他是這一房的獨子,又是個老么呢。你看着吧,他這會兒肯定大包小包的往回帶呢。」
「金谷園什麼沒有,還要從你家帶?」
「你可別提金谷園了,我阿母嫌這個名字俗,都不願意去。所以也就是你說做金瓶,換了別人,我阿母才懶得理你呢。依她的心情,怎麼也得是玉瓶才雅致。」
「玉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找不到那麼大的玉啊,江東也沒有好玉工。」
「玉不成,瓷瓶也湊合,總比黃金的好。」
「這倒是可以考慮。」孫策想起剛才在黃家看到的那幾隻青瓷器,覺得黃月英的建議可行。豫章這幾年比較太平,瓷器生產水平進步很快,尤其是蔡珏這一類有錢有閒還有文化的人介入後,不盲目追求產量,精益求精,出了一批精品。相比之下,豫州今年的陶瓷和琉璃生產都受到了不少影響,質量有些下降,競爭力明顯不足。
「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為什麼不?」孫策笑道。
「你是大王,金口玉言嘛,誰敢違抗?」
「金口玉言?誰信誰是傻子。」
「嘻嘻,那我信你,豈不就是個傻子?」
「那當然,一孕傻三年嘛。」
「啊——」
——
天子陰着臉,將手裏的報紙揉成一團,扔在案上。馬車搖晃着,紙團在案上晃來晃去,滾了下來,劉曄眼疾手快,將紙團接住,在案上展開,輕輕地抹平。
天子看了他一眼,眉梢一動。「子揚,你有何應對之策?」
劉曄沉吟片刻,說道:「陛下,今年是孫策那個五年計劃的總結年,快則年前,慢則年後,這個五年計劃的實施結果就要給出答案,我們可以從中得到很多數據,更清楚孫策的虛實。」
天子揚揚眉,點了點頭。情報也分很多種,有確切數據的情報價值最高。孫策如果公開發佈五年計劃的實施結果,他的實力究竟如何就藏不住了。從路粹的這篇文章來看,結果應該不怎麼理想,否則路粹不會大肆指責朝廷挑起戰事。這顯然是要推卸責任,為沒有完成計劃找理由。
可以想像,這個報告一發佈,孫策治下的百姓心裏就更沒朝廷了。
「孫策說,征戰的消耗大,影響了百姓的生活,那如果陛下提議弭兵休戰,他有什麼理由拒絕?」
「弭兵?」天子眼珠一轉,眼睛亮了起來。這倒是個好主意,尤其是冀州。袁譚已經撐不住了,他本希望劉備能接管冀州,劉備偏偏又剛剛受了重傷,大將關羽又和劉備生了嫌隙,急切之間怕是騰不出手。如果能休戰,時間不用久,最多半年,冀州的形勢就要好得多。
天子坐了起來。「子揚,你詳細說說。」
劉曄點點頭。「俗語云:家大業大,人多嘴雜。孫策勢力日增,文武日眾,相互之間爭權奪利在所難免。臣收到消息說,上個月,江東世家侵佔土地,引發眾怒,孫策不得不殺了一批人。由此可見,孫策內部分歧已經嚴重到不可忽視。」
天子哼了一聲:「是啊,他一心想行王道,最後卻還是要行霸道,心裏怕是不好受。」
「陛下所言甚是。」劉曄附和了一句,又道:「征戰一年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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