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公孫續,是太史慈吧?
「大耳賊,拿命來!」激烈的馬蹄聲中,一聲暴喝,劉備循身看去,只見公孫續端着長矛,衝殺在最前面,幾十名白馬義從簇擁在他身邊,手裏都端着一杆長達一丈五六的長矛,有不少人手裏還舉着手弩。見此情景,劉備多年廝殺在第一線培養出來的直覺發揮了作用,根本不用想,本能地操起了持在馬鞍旁的鋼製騎盾,護住面門和胸口,同時踢馬,加速逃離。
「噹噹當!」一連串的暴響,十餘枝箭射在盾牌上,火星四濺,震得劉備的手臂發麻,一枝箭從騎盾邊緣掠過,射穿了他的戰甲,深入小腹,痛得他悶哼一聲,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
我命休矣!
——
關羽死死的盯着太史慈,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為了向天子效忠,劉備將趙雲留給了天子,自領中軍,太史慈肯定是收到了這個消息,所以才將甲騎留給了公孫續,讓他衝擊劉備的中軍。騎兵與步卒最大的不同就是騎兵對將領的武藝要求更高。騎兵移動快,情況瞬息萬變,沒有時間來回傳遞消息,所以將領要衝殺在最前面,用自己的眼睛來觀察形勢,做出判斷,並身先士卒,採取合適的戰術,身後的戰士不用想太多,跟着他沖就是了。
與指揮步卒的將領相比,騎兵將領的陣亡率要高得多。
劉備的武藝不差,但是比起趙雲來還差了一大截,尤其是面對甲騎,稍一疏忽,輕則大敗,重則全軍覆滅,甚至有可能當場陣亡。
「子義,好手段。」
「好不好,還要看最後的效果。」太史慈單手綽矛,身體隨着戰馬的步伐輕輕晃動。「雲長,不如你我一戰,你如果能擊敗我,就趕回去增援中山王,或許還來得及。」
關羽冷笑不語。他和太史慈多次交手,對雙方的武藝高低心知肚明。如果騎西涼馬,用青龍偃月刀,他有五六分勝算,現在嘛,能不敗就算運氣。況且他掛念劉備,哪有心思和太史慈比武較技。即使是眼前的形勢也不容樂觀,他和田豫只有五千騎兵,剩下的都是步卒,如果劉備被伏擊,無法趕來增援,他和田豫的處境也很危險,尤其是田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
關羽迅速做了決定,提起長矛。「自從與子義一別,找不到對手,早就手癢了。今天既然相逢,本當領教子義的進益,奈何不慎,為子義所趁,心思不屬,未必能得心應手,還望子義見諒。」說完撥馬就走。
太史慈也不追趕,大笑道:「雲長,我說過,你雖然有絕世武藝,卻不得其主,除了為吳王效力,你是發揮不出真正實力的。今天你可以不戰而走,將來也要見我就躲嗎?」
關羽心中黯然,卻不肯露在臉上,陰着臉,回到本陣,逕直來到田豫的面前。
「國讓,中山王可能有危險。」
田豫見關羽沒有與太史慈交戰便主動返回,正自狐疑,聽了這沒頭沒尾的一句,更是莫名其妙,看看遠處的太史慈,又看看關羽。
關羽焦躁不安,又道:「太史慈可能將甲騎交與他人,派重兵奔襲中山王去了。他這兒只有二百甲騎……」
聽完關羽的分析,田豫卻有不同的看法。「兵不厭詐,焉知太史慈是不是將剩下的甲騎藏起來了,騙我們自退?我們有步卒,行軍速度不可能快,如果急於增援中山王,勢必要步騎分離,如此,不論是騎兵還是步卒,都面臨着可能被太史慈突襲的危險。請將軍三思。」
關羽承認田豫說得有理,但是他更擔心劉備。「如果太史慈說的是真的呢?」
田豫咬咬牙。「就算太史慈說的是真的,也應該相信中山王有能力應付。當務之急,我們不能亂了陣腳,牽制住太史慈,也是為中山王減輕壓力。萬一……」田豫咽了口唾沫,心跳也有些快。「萬一中山王敗了,我們也能掩護中山王先撤。」
田豫沒敢說真話。他清楚劉備的能力。劉備很勇猛,但他用兵能力一般,尤其指揮騎兵的經驗不多,以前都是由趙雲指揮親衛騎。趙雲不在,指揮騎兵經驗最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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