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海域,和甄家競爭。如果不是孫策對孫輔從來沒抱什麼太高的希望,他現在根本無法平靜地面對這個從兄,更別說給個笑臉了,他連將孫輔烤了的心都有。
甄家出海捕魚就是為了錢嗎?那是為我解決軍糧。你這白痴,沒說為我分憂,反而來要好處,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淡定,淡定!孫輔只是蠢,不是壞,背地裏想算計我的人多了去了,比起那些人,他還是不錯的。
孫輔烤出了兩盤魷魚,分給孫尚香一盤,自己留了一盤,親自送到孫策面前。孫策從孫輔手中接過盤子,用牙籤扎了一根,將盤子遞給孫皎,讓他們自己去分。「國儀,坐。自家兄弟,不用那麼客氣。」
「唉,唉。」孫輔笑嘻嘻地應了,掏出手絹,抹去額頭的油汗,也端起一杯冰飲,向孫策致意。「大王,敬你一杯,預祝兗州大捷。」
孫策呷了一口,笑道:「兗州能不能大捷,要看你給不給力。國儀,今年會稽的收成怎麼樣?能不能多提供一點糧食?我手頭有點緊啊。」
「這還用大王說?」孫輔故作慷慨地拍着胸脯。「江東三郡,會稽雖然耕地最少,上交的糧食卻不少,今年比去年足足多了三成。會稽諸家對大王的征伐也是很支持的,只要大王需要,他們隨時可以捐出家中的存糧。喏,這是清單。」
孫輔說着,從懷裏掏出一份清單,遞給孫策。孫策接過來,抖開看了一眼,笑着收了起來,丟在一旁的小案上。「還有呢?」
「還有什麼?」孫輔一臉茫然。
「別裝了,會稽世家這麼大方?他們送這麼大的禮,要的自然更多。說吧,他們想要什麼?」
孫輔有些尷尬,嚅了嚅嘴,顧左右而言他。「大王,今年的上計結果你看到了嗎?」
「看了。有什麼問題?」
「經過兩年試種,茶的種植技術已經基本成熟,今年的收成是去年收成的三倍,可是茶稅卻比去年多了三成。大王,你不覺得這裏面有問題嗎?」
「為什麼?」
「茶的收購價低了,不少擴種的百姓不僅沒能多掙錢,反而少了。再這樣下去,茶農的積極性受挫,明年擴種的目標怕是難以達成。」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孫輔兩眼放光。「讓會稽商人自行開發銷路,用船運往遼東經銷,如此一來,他們有利可圖,也就可以提高收購價,讓利與茶農。」
孫策眉頭緊皺。「這可有點麻煩。我記得當初與中山商人簽的合約是五年,現在才過了三年,如果讓會稽商人插手,這可是違約,要賠錢的。說起來,當初剛準備開發茶業的時候,計相先找的可就是會稽人,是他們不看好這門生意,中山商人這才接手,現在看人家發了財,會稽人就想橫插一刀,是不是不合適?」
孫輔訕訕地點點頭。額頭再次冒出了油汗。「這不是中山商人心太貪,壓低茶葉收購價,讓茶農無利可圖麼。大王常說,有競爭才會有公平,如今中山商人獨大,沒有競爭,他們才敢肆無忌憚的壓價,對茶業發展不利啊。」他瞟了一眼案上的清單。「至於違約的賠償,只要不出格,會稽人可以承擔,絕不使大王失信於人。」
孫策沉吟了良久。「那行,我明天再問問計相的意見,查證一下,如果情況屬實,的確不宜旁觀。茶業剛剛展開,本是讓會稽百姓增加收入的辦法,若是讓茶農利益受損,豈不是本末倒置。」
「大王聖明。」孫輔喜出望外。
「還有嗎?」孫策斜睨着孫輔,似笑非笑。
「有的,有的。」孫輔心情大好,說話也利落了起來。「聽說兗州戰事緊張,軍糧有缺口,我打算效仿甄家,派船出海捕魚,充作軍糧,現在人手、資金都準備好了,就是缺船,想請大王調撥幾艘海船。」
「會稽不是能造船麼,為什麼要到我這兒來要船?船官最近很忙,怕是沒時間造打漁的船。」
「大王,會稽造不了車船啊。那麼大的海船,在海上多呆一天,僅是保鮮用的冰就不知道要多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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