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掌握在那些甲等射手中的弩,簡直是百發百中,每一聲弦響都會濺起一朵血花。冀州軍將士被他們射得苦不堪言,一會兒一聲慘叫就像鼓點一樣,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震盪、積累,越繃越緊,不斷擠壓着他們的神經。
見東南風越來越猛,魯肅又命人在陣前揚灰,混了灰燼的沙土在東南風的吹拂下飛向對面的冀州軍陣地,迷得冀州軍嘴都不敢張,一張嘴就是一嘴土,只能在心裏咒罵。嘴可以不張,眼睛卻不能不睜,不少人被迷了眼睛,看不清楚前面的情況,相互之間的掩護也不夠嚴密,破綻頻出,讓射手們有了更多的射擊機會。
苦戰小半個時辰,數百名將士被射殺在陣前,填平壕溝的進展卻不如人意。高覽見狀,命人從輜重營取來裝糧食的麻袋,在後方裝上土,然後由士卒背着衝到壕溝前,直接扔到壕溝里。這一次,填平壕溝的速度大大增加,魯肅雖然命令弓弩手全力射擊,卻還是無法阻止冀州軍士卒扛着土包向前奔。冀州軍將土包頂在頭上,充當盾牌,比盾牌的效果還要好一些。
見射擊效果不佳,魯肅立刻改換戰法,命人取來百餘只裝滿石脂的陶罐備用。
壕溝被填平,高覽鬆了一口氣,派人通知袁紹。袁紹大喜,再次派甲騎出擊。號角聲長鳴,一百甲騎衝出了大營,穿過高覽的陣地,在陣前一字排開,列成橫陣。
「甲什,破——」甲騎都伯舉起手中的長矛,晃了晃,厲聲大喝。
「破!破!破!」排在最左側的十名甲士放開馬蹄,放平長矛,組成矢形突擊陣,向魯肅的陣地衝去。
魯肅站在沙丘上,揮了揮手。「弩車準備!石脂彈準備!」
「喏!」強弩校尉謝寬大聲喝應,弩車開始上弦、上箭,百餘步卒挾着陶罐,趕到壕溝前,用準備好的繩子系好陶罐,甩動繩子,開始蓄勢。
甲騎越來越近,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直到陣前的士卒已經能感受到甲騎撲面而來的風聲時,魯肅輕輕一揮手。
「發!」謝寬一聲大喝,十架弩車同時咆哮,十枝巨箭呼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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