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跟你表哥他們都以為今天晚上什麼關鍵的東西都拍不到了……結果你猜怎麼着?」
不等周安問,周劍自己就說了,「結果你二叔竟然沒騎車回家,而是去和那個女人在一家小賓館匯合了……嘿嘿,幸虧我們不甘心,又繼續跟了他一段路,要不然還真給你二叔那個壞種給騙過去了!」
周安橫他一眼,再次提醒:「是你二伯!」
周劍嘿嘿輕笑兩聲,繼續:「大哥,你別老是打岔啊!反正就是他和那個女人在一家小賓館開房了,我和你表哥不好出面,那個胖子,就是大憨!還是他猛,他和你表哥在外面抽了根煙,然後就捧着照相機爬上賓館前面的一棵大樹,對着賓館窗子裏面就是一頓猛拍……」
「等等!」
聽到這裏,周安忽然皺眉再次打斷周劍。
「他是怎麼知道那個窗子裏面是你二伯和那個女人的?」
周安剛提出疑問,周劍就撲哧一笑,「活該你二叔他倒霉!估計是他命不好吧!我們本來是打算等在賓館外面,等他們出來了再拍幾張的,結果嘞,我們在外面等的時候,你表哥無意中看見你二叔他在拉其中一扇窗子的窗簾,他隨手一拉,窗簾還留着一條大縫,大憨就是從那窗簾縫裏拍的!」
周劍這麼說,周安就覺得合理了!
如今的銀馬縣城,大部分臨街的店面都是二三層樓,尤其是那些小賓館。
而且,作為一座老縣城,很多臨街的店面旁邊,都有一株株樹冠繁茂的老梧桐樹。
大憨雖胖,但農村出身的皮孩子,胖點兒就不會爬樹了嗎?
「果然是他命不好!」
想着相機里那些大尺度的照片,周安認同周劍的說法。
……
次日清晨,周安和周劍回家吃早飯的時候,看見周太清又像以前一樣,捧着個茶杯,老神在在地坐在門口喝茶抽煙,看見他們的時候,周太清嘴角微撇,眼裏輕蔑的味道很明顯。
……
又五日後,周太清一家突然熱鬧起來,大清早,周太清就滿面笑容地騎車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自行車籃子裏堆滿各種雞鴨魚肉、時令蔬菜,自行車大槓上還掛着兩瓶瀘州老窖。
孫蓉也難得地一大早就開始打掃全家裏里外外,周陽高高興興地跟着幫忙。
周太清買菜回來後,一家人更是忙得熱火朝天,周太清親自殺雞,孫蓉和周陽坐在小凳子上,喜笑顏開地擇着菜。
「孫蓉?你家今天這是要辦酒呀?今天買這麼多菜……」
一個去河邊洗衣的婦女看見這一幕,好奇問了一句。
「辦酒說不上,就是請家裏幾個親戚吃頓飯,我家太清要去縣教育局上班了……」
孫蓉喜孜孜地答。
周太清在一邊矜持地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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