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敢說,每年三百萬兩,只會多不會少。不過愛卿得保證這錢花到正地方,如果花到了其他的地方,那朕可決不輕饒。」
潘季馴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大聲的說道:「陛下放心,臣肝腦塗地也會為陛下做成這件事情。」
伸手將潘季馴攙扶起來,朱翊鈞笑着說道:「朕等着那一天,愛卿做到的時候,朕為愛卿擺酒慶功,著書立傳,一定讓後世人都銘記愛卿做所的事情。」
帶着激動的心情,潘季馴走了,朱翊鈞則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比起潘季馴單純的治河來說,朱翊鈞的想法非常多。
對於治河的初衷,朱翊鈞也想過為百姓,為子民,更多的則是為了消弭造反的可能性。自己推行的官紳一體納糧和即將推行的商稅,那都是得罪士紳的事情。
對自己不滿的人肯定會大增,說不定就會跳出幾個野心勃勃的人物。
在這種時候,穩住下層百姓就成為了關鍵,沒人百姓參與的那叫叛亂,有百姓參與的那叫起義。沒有平定不了的叛亂,可是平定起義就麻煩多了。
通過興修水利來避免水災,增加土地灌溉的面積,穩定糧食產量,這都是為了應付以後的大災。
自己雖然能夠去東南亞搶糧,可是畢竟有限,大明這麼多人,這麼多百姓,不是長久之計啊!再說了,一旦天災爆發,糧食運不進去怎麼辦?維穩是第一要務。
百姓生活安穩,哪怕是有天災爆發,在輔以救災,也能夠最大限度的安穩局勢。
到時候即便有野心勃勃之輩想造反,也不會有多少人跟着拿刀子。
自己乾的這些事情觸動的人太多,如果還是按照歷史進程走,不改變,朱翊鈞覺得自己肯定會被自己的小翅膀給扇沒了。當然了,這裏面也有為百姓的考量。
讓他們安居樂業,讓他們多產糧,過上好日子。
只不過這種想法在這個決策之中佔了多少,朱翊鈞自己都不知道,肯定不會太多。
安排好了潘季馴的事情,朱翊鈞今年的事情算是完成了,剩下的日子也就可以安穩的等着過年了。這樣的年朱翊鈞已經過了十幾個了,倒是沒什麼新鮮。
原本這應該又是一個安穩的新年,可是當朱翊鈞看到送上了一份新年禮的時候,朱翊鈞瞬間的就不淡定了,好心情一掃而空,甚至想拎着刀子殺人。
擺在朱翊鈞面前的盒子裏面放着兩樣東西,這兩樣東西朱翊鈞都很熟悉。
左側的是一種植物的葉子,現在已經是乾的了,朱翊鈞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玩意了。這東西前世他見過太多次了,正是煙葉,看這樣子還是烤煙。
前世的時候大家都抽捲煙了,可是依舊在鄉下,還是有不少老人抽煙葉。
朱翊鈞前世的爺爺就是這樣的老人,拿着紙自己卷,有時候還用煙袋,但是他抽的就是這種煙葉。如果說這玩意讓朱翊鈞鬧心的話,那旁邊的東西就讓朱翊鈞害怕了。
那黑漆漆的疙瘩,在朱翊鈞的眼中就如同惡魔一般。
那是大煙膏!
這是以前農村老人對這玩意的稱呼,朱翊鈞見過以前農村的老人在花盆裏面種植一兩株。如果年紀大了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他們就會用這玩意來止痛。
方法也很簡單,基本上就是卷在煙裏面抽。
事實上朱翊鈞更習慣它的另外一個名字:鴉片!
提起鴉片,沒有一個中國人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全都是因為這東西對國人造成傷害太大,痛到骨髓。鴉片戰爭,沒人會忘記,那段歷史也是刻骨銘心。
朱翊鈞聽着張鯨給自己介紹這玩意怎麼用,怎麼卷在一起抽,臉色陰沉的可怕。
穿越之前朱翊鈞就聽說過萬曆皇帝抽大煙的說法,很多人都說萬曆皇帝有這個習慣。萬曆皇帝上朝藉口是頭暈、眼花,其實主要原因是縱慾過度,再加上鴉片的毒癮所致。
1958年,定陵被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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