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李繼勛也是老於戰場的,他當然清楚,若論真刀真槍的打,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孫悅的對手,只是,何至於此啊!他是李繼勛,他死了天下都要震上一震的。
「節帥,咱怎麼辦?」
李繼勛無言以對,他也想知道怎麼辦。
下屬一咬牙,諫言道:「節帥,我軍如今士氣動搖,糧草不足,真打起來以孫悅的能耐很可能就會一鼓而下,他這次分明就是衝着節帥您來的,如何能放得過您?更何況他給您定下了投敵叛國的罪名,怕是投降也無濟於事,您的一世英名……也難保了。」
「我……是啊,一世英名難保了,那該怎麼辦呢?」
「節帥,下吏倒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當說不當說。」
「嗯?」
「他不是冤枉咱們投遞叛國麼,這是他不給咱們活路,何不……真的叛了?耶律休哥就在古北口,而且此時恐怕也得了消息了,以節帥您的才德威望,何愁不受重用?」
李繼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心腹龍套,不無悲涼地大笑道:「我李繼勛五十多了,為國鎮守邊疆數十載,跟契丹人打了一輩子,你現在要我投敵?哈哈哈哈哈,這真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節帥!事已至此,咱還有別的路麼?」
「不必再說了,不就是一死麼,我李繼勛做事,不能辱沒了祖宗,更不能,讓後代子孫因我蒙羞,孫悅要戰,我陪他戰就是了,耶律休哥想撿便宜?做夢!」
「節帥啊!您糊塗啊!您現在已經沒有身後名了!」
噗的一聲,李繼勛吐了一口血,隨即一張臉就黃如金紙了。
「節帥?您沒事吧。」
「沒事,替我執筆,寫封信給耶律休哥,就說孫家父子隻手遮天把持朝政,欺凌官家,我大宋,與大遼有兄弟之誼,請耶律休哥,派兵援救,助我大宋誅殺國賊。」
「大帥您答應投遼了?那又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李繼勛罵道「投個屁,我想到怎麼對付孫悅了,哈哈哈哈,我這心還真是通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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