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這才是當下池州應該提倡的作風。」
「大人真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好官,咱們家老秦能一直跟着大人便好了。聽說大人不日就要赴京深造,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要是能把我家老秦帶進京,那妾身也就能跟着沾光了,妾身長這麼大,還沒有進過京呢。」
這位年紀和趙誠差不多的小妾滔滔不絕的說着。
「這當然沒問題,帶着你們,其實對我自身也有許多好處。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們去。」
趙誠一以貫之的維持這樣的覺悟立場,「各取所需而已。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好官,壞不壞也說不好。只是說人在特定條件下,一般只要和自身利益沒有較大衝突時,大多數人還是想把手邊事做好的,我也一樣。責任和使命感,一些時候比好壞的屬性之分更重要。」
小妾聽的一臉懵圈,眼睛倒是很大,看着趙誠眨巴眨巴個不停。
「舉個栗子。」
趙誠又道,「張商英肯定比我更像好人,但他造成的無辜之魂比我多。」
這下小妾就不懵圈了,深有感受,老秦一家的前途是這位趙大人救的,但在十里亭時候,張商英把秦明所有部下和許多民兵一起斷送了。
於是,她懷着十分崇拜的心情,偷偷多看了趙誠幾眼……
一鍋臘肉粥也算是當下的好東西,趙誠和那小妾一起把一大鍋粥抬進堂屋時,秦明已經等了睡着了,撲在桌子上鼾聲如雷。
他的幾房美女也不避嫌,一起眼巴巴的圍坐下來,包括趙誠在內各自抬着大碗等候着「大娘」分配。
一人一大勺蓋下來,粘稠無比的粥就把碗給滿上了。
剩下就是秦明自己抬着砂鍋,稀里嘩啦的胡吃一陣子。
趙誠吃的很慢很認真,味道也只是一般般。但這應該是在池州的最後一頓飯。
既然走已經不可避免,趙誠打算明日上路。
繼續留下來其他人不待見,也管不了更多了。
僅僅是前幾日「批示」春耕牛事件,算是大觀二年開年以來的貴池縣第一個紅頭文件,就已經把蔡攸急了跳腳。
因為自靈芝山戰役後,趙誠威望尤其大。民兵也沒有解散。這種情況下蔡攸尤其如履薄冰,擔心出事。
趙誠有時候會犯渾,這事老蔡比誰都清楚。
蔡攸基本把趙誠視為默認女婿了,沒直接挑明只是還等着蔡京的最後考慮而已。但在政治上蔡攸看的很準,對趙誠的防備心尤其大。
因為一衣帶水,這個時候趙誠出么蛾子,基本也就等於蔡家或者是蔡攸出么蛾子了。而正因為趙誠現在威望無出其右,只要話能傳出官府去,那些從靈芝山戰場歸來的民兵,那是誰的賬也不賣的,只聽趙誠的。
簡單點說,靈芝山大捷後,那些國戰功臣民兵隊、以及總指揮趙誠,已經成為了傳統固有權貴官僚的尷尬和痛點。
包括包拯包青天在內,大宋從未有任何一個人能解決牛的問題。但趙誠可以,就算已經被蔡攸停職,趙誠也就是以「委員」的身份去縣衙講了一句話,就被當做了一號紅頭文件。
接下來民兵以及一千多個帶紅袖套的民眾代表一轉悠,還真就把明目張胆的牛肉利益鏈給弄了個底朝天,劉啟山迫於壓力,親自帶隊抓了四十多人。其他的沒抓,但就真的全部「關停」,縮回去了。
范仲淹曾經幹過類似的事,所以他就涼了。走馬觀花的換着地方做官,直至病死在路途中。
趙誠比他猥瑣的多,獲得了蔡家更厚的政治護甲。但也着實被蔡攸來指着鼻子嚴厲警告了「你已經被停止,不許在插手任何事物,不許在有任何的公開發言」。
是的,包括那些跟着趙誠苦戰靈芝山的活下來的老部下,現在也沒有明確的說法要怎麼安置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一點不重要,但蔡攸不許趙誠再去接觸他們,這是紅線。
為此趙誠已經被近乎軟禁,來見秦明是底線,並且院子外面還有蔡九這個蔡攸派來的「警衛員」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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