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忙走上前去,跪在榻沿,將耳朵湊到楊玉棠跟前,仔細聆聽他的指示。
只聽得楊玉棠的嘴皮微微蠕動,艱難地吐出來四個字:「速召懿德!」
北護法高鑫乃是教主心腹,瞬間明了教主心思。
得了教主命令,他便長身而起,後退一步,躬身抱拳道:「是,教主!」
話音剛落,他便急如風火地出去尋楊玉棠口中的「懿德」去了。
東護法郭靖安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躬身提醒道:「教主,是時辰該喝藥了。」
楊玉棠嘴巴微張,淡淡道:「我這病豈是此等庸俗藥石可以治好?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業已不抱希望,只是又不放心教中事務。」
話音剛落,楊玉棠突然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斷斷續續,看得出他虛弱至極。
西護法譚啟秋近前,抱拳進言道:「教主,您放心,教中事務現在在皇甫懿德的打理下已然井井有條。您不必過於憂慮,還是先養好身子罷。」
這時,聽聞此話,楊玉棠臉上才浮現一絲血色,精神也提了許多。
他正欲起身,一旁的南護法陸雄英忙上前扶住,佐助他端坐於榻沿。
楊玉棠一臉欣慰地贊道:「不錯,我這徒兒,確屬純良之輩。忠於教義,踏實處事,一直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於本教可謂是立功赫赫啊。」
話音剛落,譚啟秋忙挑起大拇指,嘖嘖附和道:「白曜確實可以說是人中翹楚,庸中嬌者,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教主英明,得此人相佐。」
光明教中眾人皆知,教主楊玉棠一直欣賞,且甚是重用愛徒皇甫懿德,對他的重視甚至遠遠勝於親生兒子楊坤。
為此,楊坤一直耿耿於懷,想方設法地處處刁難皇甫懿德,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咳咳咳,咳咳咳...」
楊玉棠又開始咳嗽起來,身旁的陸雄英忙端來盂盆,輕拍着他的後背。
看着幾口痰落,陸雄英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匆忙退在一旁揖手稟道:「對了,在下差點忘了,啟稟教主,少主一早前來看望,在門外侯着多時了。此刻,不知您要不要召他進來?」
楊玉棠咳完淤痰,接過郭靖安遞來的漱口水,慢騰騰地清漱牙腔,然後往盂盆里吐盡口中的穢水。
但見他眉頭緊鎖,滿腹心事的樣子,猶豫會兒後,他吩咐道:「好罷,正好我有點事要向大家宣佈,你且去教他進來。」
陸雄英勾了勾身子,垂首應道:「是!」
門外的迴廊上,楊坤來回踱步,兩手成拳不自在地拍打着。
只見他一臉茫然,神色慌張急迫,如坐針氈,不知所措。
他想不通自己近日究竟做了什麼事,讓自己這麼不招爹待見。
尤其當他聽說爹召北護法急尋皇甫懿德回來覲見時,左眼皮跳個不休,更是預感沒好事發生。
陸雄英出了堂來,徑直向楊坤走去。
見陸雄英過來,楊坤忙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問道:「陸大哥,怎麼樣,我爹醒了麼?他是否允我進去?」
陸雄英點點頭,揖手道:「少主,教主召你進去,說是一會將有事情要宣佈。」
「有事宣佈?你可知所為何事呢?」楊坤迷茫地問道。
「少主,請恕在下不知。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陸雄英回道。
於是,楊坤便跟在陸雄英的後面,三步並作兩步地入了寢堂。
見爹一副病殃殃又似乎帶着怒氣的樣子,他便「噗通」地一把跪在楊玉棠榻前。
他裝模作樣地磕了三個響頭,叩首道:「爹爹在上,坤兒不孝,遲遲才來向您老請安。望爹原諒!」
話說完,他的頭卻沒敢抬起。
楊玉棠把眼眯成一條縫,帶着沙啞的腔調,緩緩道:「好了,起來罷。」
語氣中,洋溢着不滿和冷淡。
楊坤起身,道聲:「是!」
而後,他瞧見楊玉棠陰鬱黑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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