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的睡顏十分安寧,玉白小臉因為火光的映照染上酡紅的胭脂色,長睫輕覆,落下一道扇形陰影,若兩排齊刷刷的小勾子一般,什麼都不用做,便能將人的魂勾走。
她的呼吸均勻而綿長,小小的菱唇透着水潤光澤。
目光落在宋清歡的紅唇之上,想到方才那溫軟清涼的觸感,沈初寒覺得喉頭一緊,有壓制不住的**直衝天靈蓋。
他見過她所有嬌嬈婉轉的時刻,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讓他如何能忘懷?!
就那麼盯着宋清歡許久,沈初寒費勁氣力才勉強壓下心底慾念,克制着沒有做出什麼不該有的舉動來。
他苦笑一聲,艱難地站起來,輕手輕腳出了洞口。
立在洞口外的那一小塊平地上,有山谷的風呼嘯而過,帶着水汽和清冷,從臉頰刮過。不知站了許久,心底的躁動和狂熱才漸漸冷卻。
他無奈地長嘆一聲,方轉身進洞。
宋清歡似乎比方才睡得更香甜了。
望着她熟睡的側顏,沈初寒眸中閃過一絲柔情,小心翼翼伸出手指在她頰邊輕撫一下,很快收回手。這一撫摸,指尖柔軟的觸感讓他方才所有的克制剎那間破功,最終還是控制不住心底瘋長的綺念,緩緩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夜還長。
雖不能做什麼,但若能躺在她身旁片刻,也算是聊解他三年的相思之苦了。
幽幽嘆一聲,沈初寒合衣在宋清歡身旁躺了下來。
果然是一夜未眠。
天快亮的時候,感到火堆漸漸熄滅,正要坐起來再加些樹葉樹枝進去,腰上卻忽的一重,低頭一瞧,宋清歡瑩白小手已經搭了上來。
再一瞧,竟是連身子也已湊了過來,緊皺的眉頭似舒展了些許。
沈初寒又是甜蜜又是苦笑,止住去添火的動作,在煎熬中又過了幾個時辰。
早上宋清歡一醒,他馬上就察覺到了,原本想睜開眼,可看到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未免又生了幾分心酸。他知道,阿綰對自己還有諸多戒備,這個時候將事情戳破,似乎並不是明智之舉。
思忖片刻,還是決定繼續裝睡。
宋清歡小心翼翼退出沈初寒的懷抱,見他並沒有醒,長長舒一口氣,理了理睡亂的鬢髮和裙衫,剛準備起身去洞外看看,卻聽得身後傳來沈初寒悠悠然的聲音。
「帝姬醒了?」
宋清歡正有幾分心虛,忽然聽得他說話,嚇了一跳。微微定了定神方才駐足轉身,點了點頭。
只見沈初寒也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眸中水色朦朧,非但沒有往日的清冷,反而顯出幾分呆萌的可愛來。
昨夜將簪子還回後他並未束髮,此時墨發胡亂散於胸前,衣衫也有幾分凌亂,胸前的衣襟微敞,看上去,實在是旖旎得很。
宋清歡突然意識到,若待會來了人救他們上去,看到沈初寒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再加上兩人又在一起過了一晚,鐵定會有風言風語傳出去。
不禁一哆嗦,思考了一下措辭,淺笑着提醒道,「我去外頭看看情況,沈相先將發束好吧。」
沈初寒應一聲,拿起一旁的銀簪站了起來,聽話地用手指梳攏自己的發。
宋清歡放了心,轉身剛抬步,聽得後面傳來一聲輕哼聲。
她不由皺了眉頭,轉身望去,淡然發問,「怎麼了?」
沈初寒面上顯一分為難,搖搖頭道,「沒什麼。」可抬手的動作分明有幾分勉強。
宋清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傷口痛?」
沈初寒猶豫一瞬,略顯無奈地點了點頭,「沒想到今日反倒比昨日還痛。」
「許是傷口發炎了,得趕緊上去請大夫看看才是。」
「嗯。」沈初寒應了,小心地動了動手肘,不好意思笑笑,「實在抱歉,這胳膊肘一抬便牽扯得疼,等待會慕白來了,我再讓他替我束個發。」
宋清歡心中腹誹,等慕白來了,所有人就都看到他這衣冠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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