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門。
韓驢子不喜歡進新人,怕萬一有高人奪了頭鋪的位置。韓驢子捨不得這個頭鋪的位置,比在外面過的好多了,頭鋪幾乎實現了韓驢子人生的自我價值。
韓驢子仔細打量了一下兩個人,一個20來歲,怎麼看怎麼像猴子。看人也喜歡由下向上看,眼光總在腰部和胸部晃蕩,八成是個偷兒。另一個40歲上下,很斯文還戴着眼鏡,有些看不透。韓驢子本能的厭惡中年眼鏡男,他有讓自己丟失人生價值的可能。
剛子開始盤道了,眼鏡男沒動,猴子卻跳了了出來。
「各位大哥好,哥們兒就是本市的,沒啥大事,掏個包而已,得在這打擾幾位大哥幾天了。尾鋪給兄弟擠擠,今天的溜肉段,算哥們兒謝謝幾位大哥了。」猴子有點自來熟,不過很討喜。會說話,會辦事,肯定是常客。
「就你他媽嘴快!」猴子說的太快,讓剛子沒了發揮得空間,剛子很不爽。
「嘿嘿!我欠的!我給大哥介紹介紹這位,剛才進來的時候才知道,這位可是名人。二高的校長,上過電視的人物。」猴子看剛子不爽,趕緊推人出來擋槍。
「文化人啊!咋了,貪污!」剛子也懶得搭理猴子。
「可不是,強姦!奸了自己的學生,小姑娘才16,跳樓了,命保住了,斷了兩條腿。這位又上了一次新聞。」猴子的嘴似乎比葉果還碎。
「操!」韓驢子擔心自己的人生價值,一直仔細的聽着。聽了猴子的介紹,覺得自己有點不值,同時也氣憤文化人不干人事。恨恨的哼了一聲。
剛子回頭看了看韓驢子,轉過身來提了提褲子。「按規矩辦,弟兄們都起來!王八犢子!」
監室里的人一下子都跳了起來,沒有大喊大叫,但氣勢如虹。連因為貪污進來的小白胖子都憤憤的湊了上來。
一直沒說話的眼鏡男有點慌了。「你們別亂來,你們是要煙還是要錢我都給。」
「稀罕你,你不干人事,以為進來就完了。哥們今天就他媽的主持個正義。」韓驢子好像在剛子的身上看到了警服和金色的盾牌。
「弟兄們!上!」剛子叉腰揮手的姿勢很帥。
眼鏡男只喊了一聲救命就被撲倒了,再也沒出過聲。監室里除了韓驢子盤在鋪上端着水杯看着,葉果在廁所撓地面。無論是是貪污的、偷盜的、鬥毆的、詐騙的、連一個販毒的都在眼鏡男身上找回了做好人的感覺。
足足打了三分鐘,韓驢子喊了一聲,大家才停手。大家紛紛喘息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喝水的喝水,倒氣的倒氣。你也打我也打,打的人雖然多卻不狠。眼鏡男癱了一會,居然自己爬起來了。不過他沒像葉果那樣看過紅岩,沒有寧死不屈的精氣神。韓驢子咳嗽了一聲,眼鏡男便乖乖的跪在了地上不敢動了。
韓驢子把水杯遞給剛子,讓剛子喝了口水,剛子大受鼓舞。在監室里看了一圈,指着尾鋪道:「活佛,過來,請你老人家刷牙;」
活佛也是個貪污的,不過這60多歲的老傢伙,還真可能是冤枉的。進來的時候就瘋瘋癲癲,大哭大嚎,天天喊冤。不肯刷牙也不肯洗臉,把自己弄的那叫一個慘。比濟公還濟公,臉上都是泥。嘴裏的軟垢像鑲了一口金牙一樣,看着都讓人起雞皮疙瘩,剛子因為這個都不敢打他。大夥都叫他濟公活佛,簡稱活佛。
老頭氣哼哼的走了過來,還得扶着鋪才站住。剛才打人的時候,老頭也發揮了下餘熱,累的夠嗆。
「說吧!幹啥!老頭兒配合!弄死這王八操的!」老頭說着還狠狠的瞪着眼鏡男。
「老爺子,你坐哪!說了嘛!給您刷牙!你干不!」剛子一臉壞笑,明顯這刷牙是個狠招。
「來!」老頭大義凌然。
「你不是好親嗎!去!用你舌頭,把我們佛爺的牙給老子刷乾淨了。」剛子說着踢了眼鏡男一腳。
「啊!」眼鏡男死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噁心的招來整治自己。
「快他媽去!」剛子又是一腳,被打怕了的眼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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