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文字都已經褪色。但是他依然從中了解了他家族過去的歷史。他的祖先曾是西方的一個貧窮冒險家,為了聲明和財富來到卡拉迪亞闖蕩,他和其他無數相似的人一起接受了當時卡拉德人皇帝的僱傭,征戰沙場揮灑鮮血,最終成為了帝國一座西部城市中一位位高權重的人物,甚至試圖謀求元老的位子。不過當他耗費大半的財富和土地馬上就要取得成功的時候,他的一部分老鄉不滿他們的處境,一場背叛發生了,他們衝進了帝國的城市,如當年卡拉德人對待怕拉人一樣野蠻的佔領了整個西海岸,屠殺不服從他們的本地人,貪婪的將一切都佔為己有。自此之後,他的家族不再是帝國的貴族,而是瓦蘭迪亞的騎士封臣。
但他的祖先和許多帝國遺老一樣,始終以卡拉德帝國的後人自居。對於這些歸化者而言,他們雖然來自海外,但他們依然屬於帝國,即便血緣也無法改變這點。
「或許有一天,我們能建立起又一個帝國,再次以帝國人的身份傲視整個大陸?」
法提斯想到這裏,不禁笑了起來,眼睛不覺望向了遠方。
在天空中,他似乎望見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他熟悉的人影,他並非什麼英雄,也不是什麼智者,犯下過很多錯誤,也忍受過很多的不公,他甚至不算個正人君子,狡詐而且經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法提斯知道,對於高貴之人而言,他是出身平凡之人中最可接受的那個。對於低賤之人而言,他是貴族當中最讓他們滿意的那個。
他的仁慈不多不少,他的懲罰不輕不重。他有私心,但卻能讓事情能在滿足最多人利益的情況下發展。
如果說他是一個裱糊匠,拿他絕對是裱糊的最結實最漂亮的那個。卡拉迪亞如今缺的不是聖人,也不是暴君,而是一個能把握好各方平衡的人,一個富有遠見而且從不脫離現實的領袖。
「我想,我有生之年或許真能見到那一天。」
想到這裏,法提斯不禁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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