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平安的鼻孔里鑽,平安看着這個眉可入畫的女人,看了幾眼,不知怎麼的就將她幻想成了俞薇,輕聲的說:「江老師,我給你說件事……」
江雨偷窺平安被他發現了,臉這會又紅了,正想着閉眼裝做睡覺呢,卻聽他這樣說,就嗯了一聲。
可是平安倏然的又後悔了。他覺得俞薇的事情,那是屬於自己的秘密,給江雨說了,那算是什麼呢?
有些事情註定這輩子只能一個人去守着,告訴了他人,秘密也就不能稱之為秘密了。
於是,平安改了口:「我覺得,你應該離開這裏……」
「嗯?」
江雨又詢問了一聲,這聲音因為很輕,就像是在自己耳畔撒嬌一樣,平安覺得自己有些衝動,咽了口唾沫說:「我是說你要離開研究所,離開咱們學校。你不是說你的導師要你去首都嗎?即便這件事幕後的人被追查出來了,可是我們始終是在推測,是沒有證據證明的,連去公安那裏報案能不能立案都說不清楚。」
「那個人能對你動一次手,就能實施第二次,上一次是推你下天橋,第二次會是怎樣的?防不勝防。」
平安說完沉默了,其實他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可是江雨不那樣想,她知道這個大小伙子是真的為自己着想。
是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防不勝防,自己怎麼防?還頂着一個夢遊的帽子!自己要真死了,也是白死!
這人太可恨了!
平安睡着了,江雨看着他靜謐的臉孔,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平時和崔明明接觸的任何一件能夠回憶起來的事情都分析了一遍,包括自己每次因為工作得到的表彰,給期刊寫稿被所里人的艷羨、出了書被大家笑鬧着要請客、有幾個男子不掩飾的對自己流露出愛慕……
平時在一起工作,磕磕絆絆雞毛蒜皮的事情太多了,要真是小肚雞腸,任何一件事都能引起口角甚至大打出手,可是崔明明心裏妒忌,表面卻沒有表露出來,她處心積慮的在夏遊的時候進到了自己的房間,說不定是想害死自己的,但最終卻只是弄濕了自己的衣服,偽造自己夢遊。
於是,一切就開始了,她要一步步的將自己往死里整,還要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就像是竇娥一樣的死的冤枉卻無處訴說……
這晚江雨又失眠了。
平安陪着江雨到了春節前兩天,也就是臘月二十八,將江雨送上了去她父母家的火車,自己才坐車回家。
對面的窗戶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一點主人曾經回來過的痕跡。
到了夜裏,平安到了俞薇的那棟樓,到了她的房門前。門的邊框有些地方已經結了一些蛛絲落網,上面貼着的還是那年春節時的對聯,不過對聯的一邊已經掉落了,僅剩的這半邊也已經褪色,平安看了看,又原路返回。
也許,這扇窗戶,再也不會打開了吧……
這年的春節,格外的安詳,米蘭也沒怎麼來找平安,平安覺得,米蘭同學似乎終於找到了她所想要的那種類型的男子了吧?
而過了初七之後,平安就返校了,原因是江雨給他打電話說她要提前到校開始處理一些事情。
平安知道江雨的言下之意,她希望自己能去學校陪她。
江雨返校的確有事,而且過了個年,和父母在一起團聚了一下,心情也好多了,變得更光彩動人了,她對平安說,她讀博士時的導師從首都來電話,說她申報的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已經基本通過了。專家們反響很好,說有創新性:「我想到了這一步,基本是沒問題了,當然,要是沒有我導師的幫忙,大概也是過不去的。」
「其實,現在的學術界就這樣,即使項目再好,也得有人為你說話不是?否則你就競爭不過人家。不過,怎麼說這都是好事。平安,你要知道,咱們學校的文科院系有史以來,還沒有人獲得過國家社科基金。這一次,我是第一個。獨佔鰲頭呢!」
平安由衷的恭喜江雨,同時心裏更加的擔心,她這樣又「鶴立雞群」了一次,那那個「崔明明」,或者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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