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簡單,彭佩然問:「怎麼不關她的事?要是她不說,吳順利怎麼就找到你了?街上那麼多男的他不找,就知道你從二中去了縣政府?」
彭佩然對於吳順利和徐鳳霞的事情有些氣憤。張校長隨後和平安談了談,重新給平安安排了課,讓他休息幾天,將教材備一下。
思想品德有個什麼好備的?平安每天在宿舍看考研的書,心想留縣這地方沒意思,這就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處於人的社會都是吃五穀雜糧的,小地方矛盾反而能更加集中的體現了,屁事真多,自己還是走人的好,趕緊準備離開。
看了一會書,平安做了幾十個俯臥撐活動了一下,到外面洗了一下臉,想去彭佩然屋裏聊會,可沒人,於是站在走廊上看有個班的學生在賽跑,瞧了一會覺得意興索然,又回去要看書。
坐下沒一會,有個人就到了門口,平安一瞧,怎麼是短頭髮的俞潔俞副主任?
如果誰不懂什麼叫「面無表情」,一瞧俞潔就全明白徹底領悟了。
這女人長的也不難看啊,怎麼總是老氣橫秋的?平安很淡然的將書收拾着壓在了備課書的下面,看着俞潔也不說話。
「也不請我進去?」
其實縣裏的工作組是歸俞潔管的,但是到了組裏後,這位女性領導整天不知道忙什麼,就沒露過面,而且聽組裏的人都議論,俞潔人很嚴肅,他們都沒見俞副主任笑過。
雖然在縣裏的住宿都是在她的安排下搞定的,但是平安並不領情,其實他到真的願意每天回二中休息,他覺得縣單身集體宿舍那就是一個鳥人窩,自己去了那幾天,幾乎就是眾多鳥人的一部分。
鳥,禽也,而吳順利那樣沒腦子的就像是獸,自己那幾天遇到了禽獸。
你都來了還用我請?心裏想着,平安還是沒說話,讓俞潔覺得自己是在鬧意見。
俞潔自己走了進來,絲毫沒將自己當外人,一副領導架勢。
顯然她是一個人來的。
「我去省里開會了,又去外省參觀,前前後後的,這麼多天。怎麼回事,動靜挺大的?」
俞潔解釋了自己又問了平安,平安想你幹嘛給我解釋,我又不是你領導,再說,沒必要,你來無非就是想搞清出了什麼事,難道還想讓我回去?
「孫海超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他的錢沒丟,是他自己放在了床底下的箱子裏沒找到。現在找出來了。他回頭向你當面道歉,」俞潔走到了桌子邊,看看上面的書,然後也不看平安,到了窗戶前,外面的綠色盎然,遼遠又廣闊。
風從吹進來,將俞潔額頭的黑髮吹得飄揚了起來,這張臉稍微變得生動了一些:「那件事,錯也不在你,我問了一下,顯然是別人上門挑釁。」
俞潔轉回了頭,看着平安說:「組裏的工作已經到了倒計時的時刻了,人手不夠,我還是希望你回去。」
平安看了俞潔好大一會,問:「請教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說了,你就跟我走?」
「你認識俞薇嗎?認識的話,你們什麼關係?」
但是俞潔卻沒有回答:「你是想問我問題才不肯回去,還是因為受了委屈不回去?問題總會有答案,但『從此山水不相逢,不問舊人長與短』,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如果是因為委屈,就大可不必。人活在世,總會受委屈,總有不如意,不要太將挫折當回事了,克服一下,就過去了。」
你說的倒是灑脫,一套一套的,克服?我克服什麼?
我問你的是什麼,你給我來個受委屈。我哪是受委屈?我是有意見,我對你們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作風有意見!
高高在上的嘴臉,施捨大老爺的態度語氣。
我對你大爺有意見!對你們的大爺統統有意見!
想要我去我就屁顛屁顛的去了,想讓我回,一句服從我就灰頭灰臉的回來了。
現在又讓我去,玩呢?
留在縣裏工作?好大的一張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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