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要不是平安……
江雨又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倏然憤怒了起來:你要我死,我偏活的好好的讓你看!
可是,她(他)不會就此罷手的。
——那自己就讓她(他)去死!讓他們先死!
江雨被自己這個衝上腦海的念頭給嚇了一跳,可是這個念頭就像是一股青煙一樣,裊裊的一直縈繞在她的心裏,怎麼都揮之不去。
已經很晚了,平安要去休息,江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平安,今晚,要不,你就睡這裏……」
江雨覺得難以啟齒:「我……有些害怕……這故地重遊的……我……」
江雨的漲紅了臉,顯得十分旖旎動人,平安知道她其實沒別的意思,就說了好,儘量的讓自己也表現的淡然一些。
這屋裏沒有長一點的沙發,這時候也是冬季,所以沒可能睡在地上。平安洗漱完畢,屋裏的燈已經滅了,朦朦朧朧的的,他走到了床邊,隱隱約約的覺得江雨似乎是閉着眼的,心裏想起了她衣服下面那美好的胸,細細的腰肢和修長的腿,喉嚨不由的有些干,轉身又摸黑去喝了點水,這才上了床。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也不清楚是幾點了,平安翻過身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卻看到江雨睜大了眼睛正瞧着自己。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清晰可聞,江雨身上的那股女人的幽香一直的就往平安的鼻孔里鑽,平安看着這個眉可入畫的女人,看了幾眼,不知怎麼的就將她幻想成了俞薇,輕聲的說:「江老師,我給你說件事……」
江雨偷窺平安被他發現了,臉這會又紅了,正想着閉眼裝做睡覺呢,卻聽他這樣說,就嗯了一聲。
可是平安倏然的又後悔了。他覺得俞薇的事情,那是屬於自己的秘密,給江雨說了,那算是什麼呢?
有些事情註定這輩子只能一個人去守着,告訴了他人,秘密也就不能稱之為秘密了。
於是,平安改了口:「我覺得,你應該離開這裏……」
「嗯?」
江雨又詢問了一聲,這聲音因為很輕,就像是在自己耳畔撒嬌一樣,平安覺得自己有些衝動,咽了口唾沫說:「我是說你要離開研究所,離開咱們學校。你不是說你的導師要你去首都嗎?即便這件事幕後的人被追查出來了,可是我們始終是在推測,是沒有證據證明的,連去公安那裏報案能不能立案都說不清楚。」
「那個人能對你動一次手,就能實施第二次,上一次是推你下天橋,第二次會是怎樣的?防不勝防。」
平安說完沉默了,其實他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可是江雨不那樣想,她知道這個大小伙子是真的為自己着想。
是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防不勝防,自己怎麼防?還頂着一個夢遊的帽子!自己要真死了,也是白死!
這人太可恨了!
平安睡着了,江雨看着他靜謐的臉孔,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平時和崔明明接觸的任何一件能夠回憶起來的事情都分析了一遍,包括自己每次因為工作得到的表彰,給期刊寫稿被所里人的艷羨、出了書被大家笑鬧着要請客、有幾個男子不掩飾的對自己流露出愛慕……
平時在一起工作,磕磕絆絆雞毛蒜皮的事情太多了,要真是小肚雞腸,任何一件事都能引起口角甚至大打出手,可是崔明明心裏妒忌,表面卻沒有表露出來,她處心積慮的在夏遊的時候進到了自己的房間,說不定是想害死自己的,但最終卻只是弄濕了自己的衣服,偽造自己夢遊。
於是,一切就開始了,她要一步步的將自己往死里整,還要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就像是竇娥一樣的死的冤枉卻無處訴說……
這晚江雨又失眠了。
平安陪着江雨到了春節前兩天,也就是臘月二十八,將江雨送上了去她父母家的火車,自己才坐車回家。
對面的窗戶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一點主人曾經回來過的痕跡。
到了夜裏,平安到了俞薇的那棟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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