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這胖乎乎的女人從一邊拿出了一盒煙讓全剛友和平安抽,平安搖頭說自己不會,全剛友接住說:「我兄弟剛考上大學,學生,你們沒稅票,那怎麼也要寫着『代發票』吧?不然這真沒法要了。」
「行行行,」這女老闆連說帶笑的寫了「代發票」三個字還簽了自己的名字,全剛友就付了錢,平安將機子別腰上,心說看全剛友下來怎麼玩,出了門,嘴上問:「這不,你還是出了錢的,破費了。」
全剛友不答反問:「你覺得,下來該幹嘛?」
平安心裏明白,但是嘴上不說,全剛友笑了:「做生意沒發票哪行?想偷稅,那稅務局幹嘛呢?這個胖媳婦開的代發票還簽了自己的名字,怎麼都跑不了了,拿着單字往稅務局稽查大隊去,稅務不將這個胖媳婦給罰成瘦媳婦才怪,起碼罰她幾萬。」
「哦,稅務局也有提成?」
全剛友點頭:「那是。不光是稅務局,你自己用點心想想,不管哪個單位,哪條法律條款上都寫着要給予舉報人一定的獎勵、保障舉報人的權利之類的話,還有的乾脆直接明擺的寫着舉報違法提成的比例!只要想搞,總能搞到錢!有得賺。」
這樣,平安一分錢沒花就白得了一個尋呼機。他心裏知道全剛友是想攏住自己,不過確實全剛友也是給平安又上了一課:眼看開學,來大學是學習的,賺錢當然重要,但不能當正經事,抓嫖抓賭的總是費時費力的,搞這種買東西舉報的活倒是星期六星期天抽空就能幹。
下來的一段時間平安開闊思路,又搞了幾次比較大的活計,比如舉報一家私人的印刷廠給一個學校印刷假的複習材料,文化局獎勵了三千塊錢,還有在批發煙的商販那裏買了兩條假的高檔煙,通過全剛友舉報給了工商局,全剛友一下就給了平安五千。
斷斷續續的,到了大二年底的時候,平安手裏又進賬了一萬多,他手裏差不多就有三萬了。
平安在校的時候忙着、悶於學習,到了休息的時間又忙着出去搞外快,整天過的十分的忙碌而充盈,別人也不知道他一天神神叨叨在幹什麼,這越發的讓學校的同學覺得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人。
而劉可欣不這樣看平安,劉可欣覺得平安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勇於擔當,敢於負責,沉默似金,內斂而又執着,深沉而又含蓄,劉可欣覺得除了自己沒人能走進平安同學的內心世界去,他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
只可惜,這個男人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沉重的就像是蝸牛一樣,他沒法抬起自己的頭顱來仔細的看看身邊的花花世界。
於是,劉可欣看着平安的視線里更加的有了一種傾慕,這個班裏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這樣讓平安卻越加的着急,心說自己真是玩火zi焚了,有一個米蘭纏着自己已經讓自己吃不消了,好在米蘭是過一段才來一次,劉可欣卻是天天能見到,要是處理不好關係,真是黃泥掉褲襠里,不是屎都是屎了。
漂亮的女人在哪裏都能活的滋潤,米蘭的出眾讓她在生活里不想也不願也不可能承受一丁點的委屈,從印刷廠之後,她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換了四個工作,每個都是她自己不想幹了提出的辭職,但是她很快的又能找到比之前更加輕省更加休閒更加自由自在的工作。
米蘭過一段就會來學校找平安,當然每次來兩人都到外面做男女之間的那種你恩我愛的功課,平安覺米蘭找自己就是為了「干」。
自從有了第一次當線人的經歷後,平安有些居安思危,但凡米蘭來,他就帶着米蘭去高檔的酒店開房間,這讓米蘭十分的高興,在房間裏和平安玩的更加奔放熱烈,她覺得平安是在乎自己的,所以才肯為自己花這麼多的錢讓自己享受。
而平安終於想明白了劉文濤那時候說的儘量不要到高檔酒店賓館裏刺探情報的緣由:能開高檔酒店賓館的人本身人脈和關係就不一樣,事情不好搞,再說這種有錢人才能來得起的地方,安保措施也就跟上了,想打探消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平安也覺得,米蘭除了自己之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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