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
「好,我要是見了,一定帶到。」
不能再耽擱了,平安就啟程去學校報道,在走的前一天,他又去找了馬犇,但是馬犇卻不在,平安心裏非常的失望。
而米蘭在平安走的那天也沒有去送他,但是她提前了一晚來找過平安,給他說自己剛上班,白天沒法請假,所以今晚來,而後,米蘭和平安在那個屋那張床上又痛快淋漓的做了幾次。這讓平安不知道米蘭到底是想來和自己干,還是確實是白天抽不出時間晚上以乾的形式來送自己。
平安去上大學,也沒有讓任何人送——平秋明有事不在市里,劉紅艷去外地演出回不來,而平安平時一個人習慣了。
當平安坐在飛馳的火車上,心裏懵然的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俞薇時候的情景。
那天,俞薇穿着睡衣光着腳,臉上的那滴水珠,到底是冰雪化成的水,還是眼裏流出的眼淚呢?
平安來過省城幾次,往常坐火車都是覺得太慢,這一次,卻覺得有些快。他坐在靠窗戶的位置,視線基本總是瞧着外面的田野,心裏想着事,耳朵聽着車廂里吵雜的交談聲。
平安的對面坐了一個長相很斯文的男子,這人有四十來歲,文質彬彬,戴着眼鏡,比較瘦,這人剛開始一直在閉着眼睛睡覺,後來快到省城的時候,每次經過一個站台,他就要開窗戶從下面買一些吃的,嘴巴一直就沒停。他本來是坐在中間,等靠窗戶的那個乘客下車後,他就佔據了靠窗戶的位置,接着將原本放在座位下面的一個包放在了座位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眼睛四下的巡弋。
平安不知道這人是幹嘛的,不過對他的印象不好,因為中途有人問是不是有空位,但這人總是一口否認,說人是去吸煙了或者是去洗手間了。可是一會到了一個站,上來了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女孩,這人卻主動的將包放下去,讓這女孩坐了。
這女孩和平安差不多大,接着,在這個眼鏡男子和紅裙子女孩的交談中,平安知道這男的是省里哪個部門的一個領導,但是他覺得這男的不是,有誇大虛構的成分。
平安的父親平秋明只是本市一個企業的會計,給人的氣勢都比這個所謂的領導要強大,而紅裙子女孩在攀談中很快的就透露出此行是去省大學報道,之所以沒帶行李的原因是在省城有親戚,家裏早就安排好了。
因為聽出來是同學,平安就看了這女子一眼,發覺這位校友除了年齡青春和皮膚比較白之外身上沒有任何能吸引自己的地方,而且頭腦似乎有些簡單,上車沒多久怎麼就能將自己的信息透露給了完全陌生的另一個人?
但是這個女孩卻對平安似乎有些興趣,眼睛不停的往平安這邊看,於是那個眼鏡幹部也察言觀色的和平安聊天,但是平安未置可否的咧了一下嘴,去了吸煙處,心想幸好這女的是去省城,再遠點,可能就會被這個眼鏡男給拐賣了。
省城很快的就到了,在下車的時候那個眼鏡男卻沒有下車的意思,這趟車當然在省城也不是終點站,這會平安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這位女校友叫林蔭,而林蔭問眼鏡男怎麼還不走,眼鏡男說等一會,這會下去,出站的人太多,擁擠。
林蔭聽了一笑,說你說的很對,而平安則從行李架上拿了東西要離開,林蔭就跟在他身後,平安錯過身讓林蔭走前面,說:「我背着包,別蹭着你。」
「你也是來省城上學的吧?」林蔭看着平安的行李問,這下平安倒是不好不回答了,點頭說了自己的學校,林蔭睜大眼很喜悅的說:「咱們是一個學校啊!」
「是嗎?那真是好。」
平安不想和林蔭太過於親近,說着話扭頭看了下那個還在盯着林蔭腰背以及翹翹屁股的男子。
這會前面下車的人比較慢,基本挪不動步子,平安見他手裏捧着一本書,卻已經不再掩飾那種對青春期的女子貪婪的眼神,心裏蔑視,臉上笑了一下問:「你看的是季羨林大師的書嗎?」
這是平安第一次主動和眼鏡男說話,他愣了一下搖頭,說:「我這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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