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不適,不過他不想告訴沈玉,一直自己忍耐着。
如果真的是慢性毒藥,這時間還需要往前推。
沈言幫着端木書回憶,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
「對不起,殿下。」
沈言心疼端木書:「是我不好。」
當初沈玉動手得突然,她幾乎沒什麼防備,如果不是七皇妹……不,七皇弟,她現在也許已經死了。
沈言安撫好端木書,心情沉重的離開房間。
不知不覺走到丞相府的花園,花園中間擺着一張桌子,上面有些宣紙鋪陳,但是並沒有人。
沈言環顧一圈,走上前,桌子上的宣紙是還未完成的畫。
「四皇姐。」
清澈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沈言一驚,從宣紙上移開視線:「七皇……弟。」
沈聘袖子微微挽着,手裏拿着乾淨的毛筆,走動間,衣袂翩翩。
精緻華貴的衣袍,將他整個人襯托得如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
之前都是遠遠的看見,他活動的範圍不會太大,大多數時候都是和丞相一塊,她也不好上前。
「四皇姐怎麼到這裏來了?」沈聘提筆沾了沾墨,繼續垂頭作畫,那一句好像只是隨口而問。
「隨便走走……」沈言道:「丞相呢?」
之前還在房間外面,等她再出來,景榆和丞相都不見了。
「她?」沈聘尾音上挑:「出去了吧。」
既然不在她那裏,也不在他這裏,那只能是出去了,不然就是在廚房。
說廚房太丟面,沈聘只能說出去了。
妻主的面子還是要維護的。
沈言眼神略複雜,她從來沒想到,這位七皇妹,會是男兒身。
「七皇弟。」
沈言頓了頓:「之前的事,我得謝謝你。」
「謝我?」沈聘突然抬頭,黑沉的眸子盯着沈言,他一字一句的問:「四皇姐怎麼謝我?」
沈言突然一愣,對上那雙眼睛,竟然有點的不舒服。
她撇開視線:「七皇弟想我怎麼謝你?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沈聘收回視線,繼續作畫。
「四皇姐真想謝我,就趕緊帶着端木書離開這裏。」
自從他們來了,她陪自己的時間就少了好多,還給她惹麻煩。
沈言萬萬沒想到,沈聘是這麼一個要求。
「七皇弟放心,我會離開的。」在丞相府確實不是長久之計。
「四皇姐保重。」
沈言:「……」好歹是姐弟,用得着這麼不留情面嗎?
對於沈聘來說,他沒用動手,已經是看在姐弟的面上。
沈言視線往宣紙上看,輪廓已經清晰起來,應當是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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