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邊幅。
顧尋荇嘴角笑意隱下道着:「他二人該的。」
特別是那景陽,怎好不顧她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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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間風雨將停,蘇微是不想要南翼一行人在此多停留的,畢竟這顧尋荇的身份不低。
可還未開口讓他等人離去,這顧尋荇便找上了她一番哭訴宮中日子難過,求他看在血緣親情是她親大伯的份上救她一回。
蘇微與沙飛揚不願,可耐不住蘇咸良心好。
「爹爹,娘親,尋荇是我的堂妹既有血緣在,不如就救她一番,那姑姑所在的地方不如就讓她住着吧?」
「胡鬧,她是皇后千金之軀,我等留她會引來災禍的。」
「那地方是姑父與姑姑設計了機關打造的,陛下必定尋不到此地方來。」蘇咸道着,「堂妹我是必定要救的,如若姑姑在天之靈曉得女兒受人欺辱也是不願的。」
「罷了罷了,你年紀大了自己做主吧。」沙飛揚多有一些無奈。
蘇鹹得了應允之後,便帶着顧尋荇進了院子裏的一處假山內,往下走着樓梯按下機關,石門洞開後,顧尋荇見得是另一片天地,此處也是大慈山的一處山頭,遠眺過去還可見得西湖水波瀲灩。
一處小石屋極為精簡,有個籬笆種的並非是菜而是茶,廊檐上擺着兩把小竹椅還有一個棋盤,上頭的棋子未見勝負,進了屋裏頭光線有些黯淡,裏邊有着幾張手稿,還有男子女子的畫像。
顧尋荇瞧着暗嘆着這二人的容貌是極美的,手稿寫的多是些事,還有茶樹的長到何時了的筆記。
床頭還有幾顆骰子,此處就未曾沾染灰塵,好似男女主人去外勞作會歸來一般。
可她曉得不會歸來了,因外邊的棋子好些都已裂了,這畫中的墨已幹了。
「十多年前,姑姑姑父便是在此處而離世的,那時姑姑都未曾落下最後一顆棋子,姑姑死後我爹娘勸姑父節哀好生珍重,可等第二日爹娘再過來時姑父與姑姑十指相扣地一道躺在床上了,二人唇邊皆是含笑離世的。」蘇鹹淡淡地說着。
顧尋荇喉嚨有些酸澀,落了淚說道:「都說我娘無子女年紀輕輕便去了是命不好,其實她有一男子願捨棄天下陪着她不是孤單懷着對世道的怨恨而去,而是與心愛之人看清了世道一道離去,是好命的,她二人葬於何處?」
「二人身份不同,如若皇室中人曉得必定要風光大葬的,可她二人不喜就分離也不喜日後有盜墓地來損了清幽,便葬於這茶樹底下了,也沒立碑,清明忌日之時我與爹娘會過來瞧瞧擦擦灰,方前幾日擦過一回,你可住下。」蘇咸道着。
顧尋荇看了一眼此處的光景說着:「擇一地與心愛之人賞着美景而亡,真好,我原先怨過這二人為何要躲起來,可現在覺得如果不躲起來是沒有這般清幽的。」
「當時姑姑已是沒有多少的力氣了的,為了陪姑父而撐着到此地來是能多活些時候,她二人身份不同在外邊怎可能清淨的下來。」
暗中跟着顧尋荇與蘇咸而來的南翼與佘錦從石門內出來,進了小屋內,佘錦撥弄着古琴的琴弦道着:「相公,我好像看到了阿姐在此地與姐夫過的很開心,阿姐以往從沒有笑的如同畫中這般開心過。」
蘇咸也不意外佘錦與南翼兩人而來,道着:「是吶,姑姑也說此處是她最安樂之地了。」
佘錦說着:「阿姐定會怪我來尋她,尋荇,走吧,別再打擾阿姐與姐夫清淨了。」
顧尋荇點了點頭,「大印左相爺與一壺茶坊的坊主葬在此地怕是無人敢信得的,如此他們是可得安寧了,你二人走吧,我就在此地隱居一段日子,等到皇后失蹤之事風平浪靜了,我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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