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讓他們都去歇着,自己又回了艙中去。
只是雖是如此,葉春秋的心裏也不是全然不擔心的。
道義上,或者還可以唇槍舌劍,可以為這次行動找到很多的辯護理由,可細細思來,這一次理應是私商集團的反撲,這些人盤踞了數十年,辛苦經營的東西都被他毀於一旦,現在絕對是將他恨之入骨,到了現在,便完全是拼命的架勢了,而這些人素來人脈極廣,一旦動員起來,力量只怕不小,比如劉大夏這樣名滿天下的君子,若是站出來對征倭之事指手畫腳,冠冕堂皇地以民變為理由祭出祖制,只怕到時,勢必會醞釀出一股巨大的風暴。
葉春秋在艙中呷了口茶,心情倒是漸漸平靜下來,淡定地拿起一本剛剛漕船靠岸補給時叫人買來的最新一冊太白集,心裏卻在想:「狗急跳牆是嗎?想搬出大誥和太祖遺訓,和祖宗之法來置我死地?若是再加上民變,和那些私船利益脈絡的朝野大臣、名士、大儒,如此氣勢洶洶,這完全是拼命的節奏,就是為了讓我葉春秋死無葬身之地?劉公……有時倒真佩服你呢。」
葉春秋自然清楚,一個經營了數十年的利益集團,想要一次剷除,並沒有這樣簡單,這些人絕不會坐以待斃,豐厚的利益,足夠他們鋌而走險。
這些年,經歷了那麼多,葉春秋早就明白,越是面對危難的時候,便越是要冷靜清醒,這樣才能更好地找到應對的辦法。
而對於這些能力不小的人,葉春秋卻真的沒有太多的懼意,因為在決心動他們的那一刻起,葉春秋就已知道該來的終究會來。
那麼……接下來……是該一決死戰,且看誰死誰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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