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還不斷有病變犬進來,方召表情都未變,對着從倉庫外跑來的病變犬,抬臂就砸,看似毫無章法,卻每一下都是目的性極強的攻擊。
鐵棍敲擊在骨頭肌肉上的聲音在左俞聽來,卻仿佛一陣陣響雷,炸得他不知該如何反應。
一隻病變犬被敲倒在地,卻並未立刻斃命,掙扎一會兒之後,又爬起,嗜血的目光卻不是看向方召,而是盯着方召身後的左俞,低吼着起身就要繼續撲過去,下一刻後腿被人抓住,大力的拖拽讓它整個身體都脫離裏面,在空中掄出一個圓弧,然後飛出去砸向後面又出現的身影。
方召壓根不給它們起來的時間,快步過去又是一輪連續且猛烈的攻擊。
咔嚓!嘭!
方召手中沾滿血的鐵棍都有些彎曲。
轉眼間,方召就拿着那根鐵棍幹掉五隻病變犬。拿着菜刀的左俞看得愣在那裏,臉上的表情近乎呆滯。
這……這……這還是他那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藝青年老闆嗎?!
左俞心中幾乎在狂吼:這他瑪精神分裂了吧?!這麼狂暴是不是也被病毒感染了?!
一根鐵棍幹掉五隻病變犬之後,方召看也沒看左俞,將已經不自然彎曲的鐵棍扔下,冷靜地摘掉將手中的手套,這手套原本是放在木箱裏的那種工作用棉手套,不過現在已經染血了。
將染血的手套扔地上,方召掏出槍,繼續往倉庫門口走過去,抬起的槍口也噴出了致命的硝煙。
砰砰!
一顆子彈射中病變獸犬的脖子,另一顆直接穿過它通紅的眼珠射入腦中,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
砰!砰!砰!砰!
除了第一隻是兩顆子彈解決之外,後面接連出現在倉庫前的四隻病變犬,幾乎都是一槍斃命!
左俞看着方召行走滿是病變獸屍體的地上,那種鎮定與冷靜,絕不是強行裝出來的。即便只是處於遊戲中,左俞都能感受到方召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那種猶如實質的冰霜一般的殺氣,還有這般精準的射擊,都讓左俞產生了一種幻覺與人生懷疑:他和方召,到底誰才是特戰隊出來的?
而就在左俞產生人生懷疑的時候,方召卻突然轉身看向左俞這邊,抬手就是一槍。冰冷的視線,驚得左俞恨不得倒吸一口冷氣,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要根根炸立起來,頭皮更是一陣發麻。那一瞬間的真實感,給左俞的感覺仿佛已經脫離了遊戲。
這是發狂了連隊友都殺?!
左俞腦中這念頭剛閃過,就聽到身後不遠處的動靜。
轉身,他才發現,方召剛才那槍對着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潛入的半臂長的小型病變獸,子彈直接射入它頭中,同樣一槍斃命。
讓左俞震驚的不只是準確率,同樣還有方召射擊時那種沒有任何徵兆卻無比乾脆的射擊行為,那種冷靜之下的強大自信感……這不是一個從未摸過真槍的菜鳥所能表現出來的。
雖然科技的發展讓遊戲能模擬出接近真實的情況,但那種心態和氣勢,卻是沒法只通過遊戲模擬出來的。
射擊場練習?
不,肯定不止如此。
與其說像一個運動員,方召更像是一個經歷過無數殺戮的殺手。
暫時沒有其他危機出現,也沒有聽到周圍有什麼可疑的動靜,倉庫內又安靜下來,氣氛卻相當詭異,左俞感覺像是處在冬季的寒冷北風中。
「你……」左俞感覺自己嘴皮子有點抖,發出的發音都打顫。
不知道為什麼,左俞心中有很多疑問,卻在對上方召看過來的視線時,又全部咽回肚子裏。
他明白,知道太多不好。
方召借祖文的事情將其他人都趕下線,意圖恐怕並不是為了讓部門的那幾個冷靜,而是怕嚇到他們。而只將他留在這裏,意思是不打算瞞着他,如今作為一個職業保鏢,嘴嚴是必備的要求,貼身跟着老闆的時間也是最長的。
左俞明白,恐怕自今日起,這位老闆,是不大算再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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