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用也沒有,現在能幫到她那是最好不過了」
他不斷拿着刀,一片片的切下自己的肉,送進黑金嘴裏,目光溫柔而悲哀。
洞口的路勝緩緩蹲下身,在地面摸了摸灰塵。
從進出洞口留下的細微輻射判斷,黑金至少在這裏呆了三個多月
「這三個月里,他每天都這樣餵食他女兒。」那把斷刀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來。
這刀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挪移過來,一股無形神念在洞口環繞,仿佛也注視着洞裏的父女兩人。
路勝沉默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怪異也有這種類型麼?」他低沉問。
「誰知道呢?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種做法有沒有用,但後面發現他女兒居然奇蹟一樣活了下來,而他自己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不不是微弱,更像是一種減少」斷刀低聲道,「像是一種純粹的本質上的減少,存在感上的消失。」
「他似乎在用自己獨有的方式,救下了他唯一的女兒。」斷刀語氣感慨道。
路勝沉默了。
或許連黑金自己也沒想到,臨死前,真正救下她的,居然是自己這個原本平凡普通的父親。
詭異的是,男子割完一塊肉,身上又迅速長出一塊新的,只是他本身身體的存在感,似乎更加微弱下來。
黑金吃完肉,也似乎狀態好了些。
起碼從路勝的角度來看,她體內的虛弱氣息又強大了一點點。
想了想,他走上前去。抬手輕輕一抓。
無形的能量粒子形成風,將黑金緩緩托起,連同那個男子一起。
「我不會在這裏停留,你們是否願意隨我離開?」
他原本不想帶斷刀一起的,不過剛才那斷刀出面解釋的一番話,讓他稍稍對其印象改觀。所以索性一併帶走了事。
「願意願意!!多謝前輩!」男子趕緊朝着路勝跪地叩頭,被路勝手一抬,穩住不讓其跪下。
好歹當初黑金幫過他不少,現在她父親給他下跪叩頭,無論怎麼說都太過了點。
「走吧。」路勝催動風力,帶着兩人一刀,朝着遠處離開。
只是剛剛一走,他便忽然感覺不對勁,他明明托起的是兩人一刀,但感應到的,卻只有一人一刀。
那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正渾身亮起無數白色光點。
他緊緊抱着黑金,面露溫柔之色,身體卻不斷化為光點朝着四面八方飛散消失。
「爸爸愛你真的相信我」他喃喃着,緊緊抱着女兒,整個人最終徹底化為光點,消散在原處。
路勝和斷刀都是沉默。
無論他們怎麼感應,都不再發現男子殘留的氣息神魂。他仿佛一開始便不存在任何痕跡一樣。
之前男子留下的腳印,散落的血跡,殘留的汗水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無聲無息消失。
除了狀態正在慢慢恢復的黑金外,世上仿佛完全沒存在過剛才那個男人。
「那是怪異消失的景象麼?」路勝低聲問。
「是的」斷刀回答,「我活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二次看到怪異消失」
「我是第一次。」路勝凝神注視着男子消散的地方,渾身驟然分解,化為一股無形之風,包裹着一人一刀朝着遠處飛快跳躍離去。
天秤城。
路勝手持雙刀,身後隱隱凝聚出一頭有着數十雙手臂的三面黑影怪物。
他站立在主城最頂層的演武廳內,對面是持着白金色長槍的城主紫月。
整個演武廳周圍白色內壁上,鑲嵌着大量細碎的金色小點,看上去粗糙,但觸感卻是圓滑細膩。
「你大可以放手全力施為,這裏是我從古獸一族那裏購入的元相吞雲雕的蛋殼,其堅硬程度,足以承受御主全力修煉。」紫月笑道,「為了這個演武廳,我可是當初花費了兩萬年的全部積蓄,才好不容易從古獸一族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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