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沒有聽到過他賦詩了,這次怎麼會突然間做出這麼一首詩賦來呢?何況,我總覺得,好像這首詩並不完整,是不是還有上半闕沒有說出來呢?」武媚轉頭,看了一眼蒼老的李治,如今雖說禪位已經五年之久,但折磨着他的眩暈症,並沒有離他而去,這些時日,總是時不時的會突發。
「當了大唐的皇帝,自然是把精力都放在國策、政務上了,如果還有心思吟詩作賦,那跟昏君又有何異樣?不做詩挺好,好好的當他的皇帝,治理這大唐江山就是了。」李治有些頭疼的閉着眼睛,身後的宮女正在給按摩着太陽穴。
「回陛下,這首詩賦這幾日已經在朝堂傳開了,宜將剩勇追窮寇這半句詩,則是被朝臣們議論最多的。」
「這有什麼好議論的?李弘與他們鬥了這麼多年,為了彰顯大唐的自由,所以並未對他們痛下殺手,何況如今番邦異域,還指望着他們幫助李弘進一步擴大大唐的影響力,所以啊,李弘把他們比做窮寇,怕是更是作為一種警告的意味了,至於蘇瑰等人,只能說倒霉了。」武媚在李治跟前坐下,握着李治的手分析道。
「不能棄用還得打壓,但天下文人可是最為難以管理的,算了,等一會兒他過來,你替朕問問他,到底怎麼想的。」李治另外一隻手,按在武媚的手背上說道。
「今日朝堂之上,陛下還曾當着朝臣的面,再一次把這首詩念了一遍……。」汪樓看着和諧安靜的太上皇跟皇太后今日心情都不錯,於是便開始講着一些朝堂趣事兒。
「又自己夸自己了?」果不其然,聽到汪樓的學舌後,武媚轉頭便問道。
而且就連一直閉着眼睛養神的太上皇,也是睜開了眼睛,想聽聽李弘又當着朝臣如何夸自己了。
「陛下今日在早朝後,對眾臣說道:朕是當皇帝里最會做詩的,做詩的裏面最會當皇帝的明君……。」
「哎呀……真是大言不慚啊,這種臉皮厚的人,真是一點兒法子也沒有……。」
「兒臣拜見父皇、拜見母后。」
就在武媚正與李治、汪樓閒聊時,某人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而後便是一陣陣宮女、太監齊聲見禮的聲音。
三十有二的李弘按照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歲數的稱呼,已經是進入了中年,但下巴的鬍鬚卻是從來不曾留長過,不像是當今的唐人一樣,很喜歡把下巴的鬍鬚留的長長的。
但高大的身型,以及那自從當了皇帝後,依然不忘鍛煉的軀體,顯得還是那麼英武矯健,雖然是一身便服在身,但仍然是掩蓋不住如今身上日見增多的帝王之氣。
「喲,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武媚斜了李弘一眼,淡淡的說道。
而太上皇則是聽到聲音後,立刻把眼睛緊緊的閉上,再一次開始假寐或者是閉目養神起來了。
「父皇還在午睡嗎?我……。」李弘指了指身後的門口,繼續說道:「問宮女說父皇已經醒了啊,所以兒臣才斗膽敢進來拜見父皇跟母后的。」
「你有什麼事兒嗎?」李治閉着眼睛,但自從禪位後,加上皇太后平日裏給他關於李弘的種種行為分析,讓他現在比當初對自己的兒子是更加的了解。
而且,耳邊還傳來他兒子那「抬進來,都拿進來的」的話語,更讓李治覺得,這貨肯定是有所求,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親自帶着東西過來看望自己跟皇太后的。
這麼多年了,這還是頭一回大唐皇帝親自帶着禮物來到興慶宮的,平日裏要麼是裴婉瑩,要麼是白純,或者是其他人過來看望時,會帶着禮物,但李弘還是頭一次。
所以此時此刻,無論是李治還是武媚,看着某人都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沒什麼事兒,兒臣就是過來看看,這些物件,正好是今日朝堂之上,異域番邦的使臣拜見兒臣送來的,所以兒臣片刻不敢耽擱,就都給您跟母后送過來了。」李弘指了指擺滿了好幾排的大箱子、小箱子,以及那些金銀珠玉的大型器物說道。
畢竟是來借錢的,要是空着手來,李弘敢保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7s 3.931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