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侯是在牧羊賽開始一個月之後才出現的,通過買下一個已經參賽的農場來獲得資格,這種事情每年都有發生,並不罕見。
而在東山農場出名之前,大家只能通過網絡上的公眾能看到的信息,了解一些關於曾經的西山農場的圖片,只有少部分消息靈通的人,從其他人口中得知到一些有限的消息。但後來東山農場崛起,更多的人想去看個究竟的時候,那裏,早已經不是曾經的樣子。
蘇侯買下西山農場時是什麼樣子?
影像上那句話出現又隱沒之後,畫面一轉。
衣着精緻的富家小少爺,帶着他的保鏢,乘坐高檔的個人飛行器,大老遠來到位於牧洲東部以西,一個偏遠的佔地寬廣的農場。
樂聲中加入的笛聲,是牧洲人很熟悉的那種用陶土燒制的笛子,很古老的一種方法,在其他洲極少有人使用,頂多當做紀念品買回去放着。
寂寥而蒼涼的笛聲中,影像上,破爛腐朽的木頭柵欄歪歪倒倒圍在一片雜草都沒多少的空曠土地上,三兩間破敗的庭院不知經歷了多久的風吹日曬,門框在風中顯得搖搖欲墜,幾條精神萎靡的狗毫無戒心地躺在邊上大睡。泛青的暮色之下,高豎起的已經褪色的「西山農場」的場牌被遠處山巒襯托得渺小又可笑。
影像畫面中還出現兩幅圖,一個是西山農場曾經在網上公開的信息,另一張則是蘇侯買下農場之後,第一次見到的西山農場的真實樣子。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張巨額購買證明,以及原西山農場的擁有人的名字,只是,誰都明白,這個人恐怕早就溜了。
並沒有遮掩,這點是蘇侯主動提出要加進來的,就像一個人將失敗的傷疤展示給好奇的人們看。
有些輕描淡寫,卻讓人一眼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就是傳說中蘇小少爺被坑的事情?」
「蘇侯還是太着急了。」
「小孩子是這樣,容易衝動。」
看到這一幕的人議論着。
當時那個時候,網上也有很多人抱着一種「看傻子」的心情去看待那件事情。
管樂的獨奏,琴鍵與弦聲進行安靜的分解和弦伴奏,低沉的提琴中,有些單薄的和聲如緩緩的嘆息。
影像中,能看到蘇侯滿是期待的眼神,變得灰暗,像是一條魚躍起之後本以為會至龍門,卻在落下時發現,已跌至更糟糕的泥潭。
高低合奏的琴聲,音律表現着強烈的落差情緒,仿佛自山巔刮過來的冰涼的風,寒意逼人。
畫面變暗,一個方形的窗口,變得蒙蒙亮,而窗前,逆光中能看到一個抱膝坐着的身影,頭擱在膝蓋上,從略胖的身形中,能看出這人應該就是蘇侯。昏暗的背景,顯得陰冷的房間內,獨自坐在裏面的蘇侯,像一隻陷入悲傷和困擾中的幼崽,茫然無措。
但漸漸地,號聲中,變得柔和的笛音將悲傷的氣氛沖淡,樂音里的悲哀情緒逐漸減弱,鼓點帶着步伐般的節奏,一步步朝耳朵靠近。
影像中,方形的窗戶那裏,光芒漸漸變得明亮起來,人形的輪廓周圍仿佛被渲染上的一層金色的光邊。
又是一天,天亮了。
不只窗戶,陽光還從破敗的牆面、門框處的裂縫鑽進來。昏暗的房間也變得亮了些,驅散了陰冷。
一直靜靜坐在那裏的身影,抬起頭,緩緩地移動,照進來的光,讓圓形的瞳孔縮了縮,追着光源看向窗外,窗戶玻璃上的蛛網形的裂縫,讓陽光多了一些神秘的迷幻色彩。破裂的窗戶並不能阻擋住窗外全部的風景,適應了光源的瞳孔,似乎在透過窗戶,看到了什麼東西。
起身,走到已經殘破不堪的門前,拉開門。
陽光照在蘇侯身上,畫面變得溫暖起來。有些凌亂的頭髮被吹起,腳邊鮮嫩的小草都似乎要婆娑起舞。
管樂組吹奏帶着明朗、樂觀的基調,圓號深厚溫暖的音色,仿佛茂盛草原上迎面掃來的一陣清新柔和的風,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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