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不知道他們向天神天帝老天爺什麼的,去祈求是無效的麼?
不,其實他們也是知道的,而且非常的清楚,但是他們在對外的,尤其是對下的時候,就會表現出他們謝天謝地來,因為這樣才能證明就是他們的祈求,才讓安邑城在昨夜的可怖變化當中,安然無恙。
至於驃騎驟然發力,一夜之間擊潰了曹軍大營,他們就閉口不談了。
等到好不容易戰場硝煙散去了一些,他們登上城牆一看,便是面面相覷。片刻之後就有人表示家中有事,也有人表示需要尿遁,然後到了城門口一看,大伙兒都帶着車輛碰到了一起,便又是裝模作樣的好巧啊,同行同行
這些人原本以為曹軍是有意示弱,做得有些過分了一些,實際上曹軍還是有足以一戰的力量的,驃騎軍人少,就算是匯集全軍推上去,就算是打不贏,也是消耗掉了驃騎的人馬,驃騎就不得不退了。所以這些人一開始的時候,就不太願意投驃騎,要等到最後結果,也是這種想法在支持着他們。
甚至有的人覺得只有驃騎和丞相打得兩敗俱傷之後,他們的重要性才會凸顯出來,到時候他們支持誰,誰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所以他們在心中隱隱還更希望斐潛和曹操相愛相殺得更久一些。至於在這個過程當中的河東普通百姓,不過就是些雜草,頂多算是牛馬,又值得什麼?
只有裴輯堅定的認為,曹操必然會失敗,甚至是很短時間內就會被斐潛擊潰擊退!曹軍上下也會遭受到相當大的損失,原因無他,曹操現在已經不是當年抗擊董卓之時的曹操了,而驃騎依舊還是驃騎!
正是因為這樣的判斷,所以裴輯才決定離開安邑,搶先一步到了驃騎麾下。
不過裴輯也沒有想到,曹軍上下現在,竟然已經是如此不堪!
在暗自感慨的時候,裴輯也對於這些到了現在才屁顛顛而來的同鄉,頗為不齒。
之前曹操勢大,便是忙不迭的買好,結果曹操要的不是騎牆派,於是這些傢伙又捨不得自家產業,龜縮到了安邑城中,叫着喊着要裴氏來保護他們。
裴氏守城,出人出錢出物,甚至連人命都填在了城牆上,但是這些人一個個縮在城中,就懂得向天地神靈祈禱,裴氏要他們幫忙的時候,一個個就當作聽不見看不見!
現在
『十年春,及齊平。公會齊侯於祝其。』裴輯看着眾人,緩緩的說道,『犁彌獻策,以兵劫侯。孔子曰,裔不謀夏,夷不亂華,俘不干盟,兵不偪好,於神為不祥,於德為愆義,於人為失禮,君必不然。齊侯遂罷。今九年,及河東事平,犧象不出門,嘉樂不野合。饗而既具,是棄禮也。若其不具,用秕稗也。故以秕稗辱君,棄禮名惡,子等盍圖之?』
聽得懂的人面露難色,聽不懂的嬉皮笑臉。
裴輯也不再多言,看着眾人,目光冷寒,『營門之外,乃軍事重地,如有擅闖者,殺無赦!』
之前營門值守兵卒不知道驃騎要怎麼處理這些人,所以也就沒有做什麼太多的表示,現在聽到了裴輯此言,便是心領神會,立刻就帶着兵卒上前,呵斥這些人,『退後!退後!退出百步!誰膽敢百步之內駐留妨礙,殺無赦!』
『呼!哈!』
長槍大盾一架出來,這些傢伙頓時膽寒。尤其是這些長槍大盾上,似乎還殘留着昨夜的血腥味,更是讓這些人屁都不敢多放一個,忙不迭先跑到了百步之外,才停下來,指手畫腳唧唧歪歪。
值守營門的兵卒見這些人都退遠了,也就不再多理會。
至於在營門之外百步嘰歪,那就任其嘰咕去。
『這傢伙,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人問道。
一些人搖着頭,不知道是不懂,還是在感慨,帶着帶來的東西,又回去了。
另外一些人則是有些尷尬,不知道裴輯說了一些什麼,又不得見驃騎,在營地之外苦苦待了半響,最終也只能嘀嘀咕咕的也回去了
且不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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