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花得毫無價值。
所以現在,這個錢財,斐潛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出這個錢財,無異於等同自殘一般,消耗大量得經濟實力,然後除了獲得一些虛名之外,便是什麼都沒有,此消彼長之下,說不定反倒是被周邊得諸侯給蓋過頭來。
而不出這個錢財,也同樣說不過去。陰山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不管是皇帝劉協還是百官,嚴格說起來都算是客人,而自己這個主人卻一分錢不出,最終導致整個封禪行為不了了之,那麼劉協惦記起來,責任是算誰頭上?
掏錢,就等於是自殘,不掏錢,等於這個封禪儀式就此終結,當然,同時終結的或許還不止是一個封禪的儀式,或許還有更多的東西……
斐潛微微的轉頭看了楊修一眼。
楊修如同沒事人一樣,眼觀鼻鼻觀口端坐着,四平八穩。
伏德只是一個馬前卒,這樣的一步三連環的計策多半是想不出來的,而且對於現在的狀態而言,自己越是虛弱,那麼對於楊氏自然是更加的利好,因此除了楊修,旁人也不會出此策來算計。
那麼應該如何應對?
斐潛心中琢磨着。
因此在大廳當中,此時此刻便詭異的沉寂了下來,只聽到細碎的呼吸聲音,卻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半響之後,劉協才看着斐潛,輕聲說道:「這個……此事,斐愛卿以為如何?」
聽得劉協話音落下,楊修原本如同木雕一般的神情才微微一動,眉眼之間露出的一絲潛藏着的笑意,又很快消失不見了。
正如楊修所料,劉協最終還是會向斐潛求助的。
皇帝年幼,心性未定,正是最好的時間。這個年歲的半大孩子,好起來自然是好的不得了,壞起來卻也是壞得讓人恨之入骨。楊修出身弘農楊氏,這樣的人在家族當中,見了不知道多少,當然知道其中的奧妙。
若是正面和劉協說些斐潛的不是,劉協未必肯聽,但是如果劉協已經在心中存有一些芥蒂了,那麼再稍加撥弄,說不定就會如同雪崩一般……
而現在,便是間隙的開始。
楊修用眼角的餘光瞄着斐潛,心中暗道,征西將軍斐子淵,在如此局面之下,你究竟要如何選?
………………………………
而此時此刻,遠在徐州的曹操,同樣也面臨着一個非常難的選擇。
大帳之前,跪着個將校模樣的人,頭盔已經除去,浸染了汗漬和灰塵的頭髮垂了下來,顯得十分的狼狽。
「子廉!」曹操怒聲喝道,「汝既知青州兵卒野性難馴,為何不嚴加防範,加以阻止,以至出此大事!東平、范縣,連下十餘塢堡,所過之處雞犬不留!子廉,汝倒是領得好兵!」
說到這個事情,曹操也不知道該是歡喜呢,還是憂愁。
前些時日,讓曹洪帶着青州兵到周邊籌集糧草,並且確實表示如果有人不配合的話,可以採取一些必要性得措施,但是曹操沒有想到,這飢餓的青州兵放出去就像是沒有了韁繩的哈士奇一般,瘋狂起來連曹操都感覺有些害怕。
東平、范縣兩地,周邊大小塢堡十餘個,涉及人口上萬人,居然就被嘗到了甜頭的青州兵一不做二不休全數給攻陷了,那些原本在塢堡之內的人員,自然多數是殺了,然後取了糧草之後一把火焚燒了事……
糧草的問題確實是暫時解決了,但是屠殺了兩個縣城的所有鄉野士族豪右,卻並非曹操願意見到的結果。
殺兵卒,殺百姓,在大多數的時候並不算是什麼問題,就像是當年皇甫嵩等人將黃巾軍十萬眾全數或者坑殺,或者溺斃一般,沒有任何人,或者說沒有任何士族子弟會站出來指責皇甫嵩等人兇殘,甚至還會作些歌曲來替皇甫嵩等人歌功頌德,但是當董卓派徐榮殺了一個領軍的李,就立刻有人開始表示董卓殘忍好殺,毫無人性云云,等到董卓殺了袁隗,頓時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曹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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