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進來。上次去了哪屋子,這次約莫還是在那兒。
果不其然,奢華無比的房間內,穆百里迎窗而立,負手被對着她。
他慣來機警,是故她的腳步聲瞞不住他。
趙無憂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坐了下來,顧自倒上一杯茶,就像是回到自己家裏一般的閒適安逸,「督主——哦不,現在應該尊稱為千歲爺了。千歲爺此番邀約,不知所為何事啊?」
「趙大人心裏清楚,何以嘴上還要這般不饒人呢?嗯?」穆百里尾音拖長,轉身之時,依舊帶着慣有的溫潤笑意,「趙大人,好自在。」
「人活一世,不就是圖個自在嗎?」趙無憂放下手中杯盞,「千歲爺還有什麼事兒嗎?若是沒什麼事,來日海棠花開,再來請我不遲。」
「這麼急着走,是念着府中的小美人?」穆百里坐在她身邊,伸手便握住了她冰冰涼涼的柔荑。溫熱的掌心,裹着她的纖纖十指,肆意把玩着。
「小美人有孕,我這快要當爹的,自然得多費心。」趙無憂別有深意的望着穆百里,「當然,這種情愫,千歲爺怕是此生都感受不到了。」想了想又道,「喔,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戳了千歲爺的痛處。想來千歲爺不會介意,畢竟您膝下的義子不計其數,有的是人替您傳宗接代。」
音落,他突然攫起她精緻的下顎。
上了手,才驚覺數日未曾碰觸,她又瘦了一些。
穆百里凝眸看她,濃墨重彩的臉上,瞧不真切是何情緒,「趙大人似乎也不能傳宗接代吧?咱們半斤八兩,你也好意思調侃本座?」
修長如玉的指尖,帶着幾分撩騷,慢慢攀上他的手背。
趙無憂似笑非笑,眼睛裏帶着幾分慵懶與倦怠,可在男人看來,這分明是一種暗示,「我豈敢調侃千歲爺,只不過事實擺在跟前,自欺欺人是不對的。千歲爺守着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可這女人心海底針,終有一日難免生出旁的心思。」
「橫豎都是一樣的結果,倒不如我替千歲爺在皇上跟前提一提,也讓千歲爺能名正言順。君子有成人之美的美德,我也想要點美德,千歲爺可願成全?」
穆百里扣住她的後頸,直接將她摁到自己跟前,額頭相抵,鼻尖相觸。溫熱的呼吸,就這麼毫無顧忌的噴薄在她臉上,「本座成全了你,誰來成全本座?」
她長長的羽睫揚起,不經意的撲閃在他臉上,撩起內心深處的漣漪無數。
「千歲爺如今位居千歲之位,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呢?」她話語低柔,「只要你招招手,多少女子趨之若鶩。縱然千歲爺身殘可也志堅呢?皇后娘娘的繡床尚且上得,又何忌雪蘭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呢?」
「本座怎麼聽出了醋味?」穆百里含住她的唇,肆意輾轉。
她想說話,奈何被他堵住了嘴,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到了最後只剩下低啞的嚶嚀,以及略帶氣惱的地哼,她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嫣紅的血,染着他的唇,讓他平生幾分妖冶之色。
趙無憂終於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不知怎的,腳下突然一軟,險些一頭栽倒在地。腰間頹然一緊,已被穆百里圈在懷裏,坐在他的膝上。
這麼一抱,穆百里還真覺得她瘦了,分量又輕了不少。
「都這麼多次了,趙大人怎麼還是一點都沒長進呢?」穆百里一臉無奈的揶揄。
「豈敢與千歲爺一般,閱女無數。」趙無憂喘着氣,開始咳嗽,「我如今都是這副樣子,你怎麼還不能放過我?穆百里,你真是挨千殺的。」
穆百里笑出聲來,「趙大人這話說的,真是一嘴的怨婦味。」
趙無憂一愣,「怨婦?千歲爺是眼瞎嗎?你瞧我這一身官服未褪,如何像怨婦?」
他一本正經,「扒了皮,便是了。」
「放肆!」她別過頭去不願理睬。
這不要臉的妖孽,把這沒臉沒皮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放肆?」穆百里輕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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