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之神色異常,「你也有一個。」
「什麼?」趙無憂一怔,這答案倒是她從未料到的,「我也有?」
聽得這話,楊瑾之陡然回過神來,「沒、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楊瑾之顯然是不太對勁了,趙無憂自然不會繼續問,免得把母親逼急了。說到底,她也就這麼一個娘,自己還心疼着呢!
「好了娘,我不問。」趙無憂輕輕的捋着她的脊背,「你累了,好好歇一會。」
「合歡,你別走。」楊瑾之期望着她。
趙無憂一笑,「好,我不走,我陪着娘午睡。」
直到哄着楊瑾之歇下,趙無憂才悄無聲息的退出房間。
慧靈在門口守着,「公子?」
「娘睡了,你小心守着,別讓人驚了她。」這個時間點,是楊瑾之的午睡時間。
「夫人見到公子過來,很高興。」慧靈輕嘆。
趙無憂點點頭,「我知道。」轉而問,「娘的病一直這麼反反覆覆嗎?」
慧靈頷首,「夫人日日都擔心公子的安危,天天都提心弔膽的,這身子是每況愈下,吃了那麼多藥都不見好轉。夫人心裏有個死結,這是沒辦法的事。」
「我知道了。」她很清楚,就算自己追問,慧靈也不會告訴她事情的真相。有些東西就像是無形的默契,在他們主僕之間默默的保持着。
誰都不會打破,這樣的默契。
趙無憂輕嘆一聲去找了溫故,雲箏默不作聲的領着趙無憂進了禪房。
進去的時候,趙無憂便覺得有些不太對。
溫故一個人站在窗口,背對着所有人,定定的望着遠方。
從背後看去,溫故的身子有些僵直,似乎在想着什麼。溫故有武功,按理說身後有人進來,不可能沒有察覺,即便趙無憂腳步再輕,也不可能逃過溫故的耳朵。
可是現在呢?
溫故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就連趙無憂走到了他身邊,他都沒有回過神來看她一眼,也不知在想什麼?
長長吐出一口氣,聽得耳畔的敲鐘聲,趙無憂輕笑一聲,「溫大夫這是感慨良多嗎?來到這佛堂寺廟,便覺得靈魂都得到了淨化。溫大夫以為呢?」
「我曾以為上天太過殘忍,後來我感激上蒼,但是現在——」溫故扭頭看她,眼底蘊了別的情緒,也不知是什麼,教人看不清楚。他微微紅了眼眶,「你知道那種挫敗感嗎?」
趙無憂揚唇一笑,「在我這裏,沒有挫敗二字。人世間之事,只該越挫越勇。」
「那感情呢?」溫故問。
趙無憂笑得涼薄,「我不會被感情羈絆,所以不存在這個問題。」
「是人都有感情,你也逃不了。」溫故輕嘆,「當希望落空,那種無力感還真的不好受。」
「我對你的感情世界沒興趣,我只想知道我母親的病到底如何?」她又不是那種喜歡八卦的人,若是每個人的感情世界都要跟她來哭訴,那她還不得忙死?
對於風花雪月的事情,她沒興趣。
溫故微微一怔,審視了趙無憂半晌,這才無奈的點點頭,轉身坐下,「你母親脈象不太好,有些虛浮,想來這病灶由來已久。」
「這話,所有大夫都說過。」趙無憂不緊不慢的坐定,慢條斯理的捋直袖口。
「你娘這是心病。」溫故道。
趙無憂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然後呢?」
「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溫故望着她。
「我知道,所以我找了你來看病。如果你也跟那些庸醫一樣,跟我說什麼要想痊癒,就得讓你母親說出心裏的死結。那我便告訴你,你可以滾了。」趙無憂眸光無溫。
溫故輕嘆,「你是想治標不治本。」
「既然是死結,自然不必治本。我娘心裏的結已經是劫數難逃,我只要她身體健康就行。至於她心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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