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她體內到底有什麼值錢,我沒辦法對症下藥。」
「你當知道,如果下錯了藥,萬一引起不必要的事兒,後果不堪設想。可公子一直昏迷,我這廂也的確沒了法子,只能暫緩她的痛苦。可惜,她的藥吃完了,不然還能撐到京城。」
簡衍就坐在一旁,凝眉不語。
他靜靜的望着趙無憂昏迷不醒的樣子,眉頭緊皺,卻也沒有別的方法。
素兮道,「不如請督主試試吧!」
「不行!」簡衍厲聲,「怎麼能把無憂交給那個魔頭?」
「督主的馬車比較平穩,縱然他救不了公子,也能讓公子睡得舒服一些。」素兮與簡衍又沒有交情,所以她不必顧及簡衍的任何感受。她是公子的屬下,只聽命於公子,跟工部尚書的兒子,可沒有半點關係。
簡衍似乎是動了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無憂豈能跟他在一起。」
「簡公子若是不放心,大可自己跟着。」素兮冷道,「停車!」
趙無憂已經奄奄一息,而簡衍卻還在計較這些,素兮自然是看不慣的。她出身江湖,眼裏心裏都沒有這麼多的規矩。如今她只關心公子的安危,其餘的一概可以放下。
反正公子與穆百里在一起,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素兮業已習慣。雖然公子早前說過,跟穆百里不會再有瓜葛,但是到了這份上,還要計較什麼?當然是性命第一。
思及此處,素兮顧自抱着趙無憂下了馬車。
車隊突然停下來,陸國安忙上前,「督主,趙大人下車了,看情況似乎不太好。」
趙無憂生病,穆百里是知道的,只不過他以為有溫故在,趙無憂應該沒什麼大礙。誰知道,眼見着素兮將趙無憂抱到跟前,他才意識到趙無憂的確病得不輕。
「公子病得太重,咱們的馬車有些顛簸,公子不太舒服,所以——」素兮不知該怎麼說,「督主能否行個方便,讓公子與督主一道隨行?」
穆百里坐在車內沒有動,陸國安掀了車簾,他也不敢擅作主張。
良久,穆百里才道,「送進來吧!」
素兮欣喜,急忙將趙無憂送進去,而後退出馬車,在旁隨行。一回頭,簡衍也跟在馬車邊上,棄車換馬跟隨穆百里的馬車左右。
穆百里冷哼,「簡公子這是怕本座,吃了趙大人?」
簡衍抿唇,「我不放心無憂。」
「果然是情誼深厚。」他放下車窗簾子,伸手便抱起了趙無憂在懷中。
趙無憂此刻燒得滾燙,整個人就像是煮熟了一樣。雙眸緊閉,唇齒緊咬,看上去似乎真的只剩一口氣。怎麼溫故也沒辦法呢?這丫頭不是倔得很嗎?怎麼也有這一日?
穆百里頓了頓,連溫故都沒辦法,那就是說——他快速撩開她的衣襟,查看她大椎穴處的藍色印記。驀地,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一路上,他與她都不曾說過話,她冷漠如霜,饒是臉上依舊擺着溫潤的笑,卻再也沒有懟過他。這種淡漠疏離,讓他有些不習慣。
如今她就在他懷裏,高燒燒得滾燙,脈象都十分虛弱。
無奈的輕嘆一聲,穆百里還真怕她過不了這個劫。暗蘊了內力,緩緩輸入趙無憂的體內。他得替她護住心脈,免得熬不過這一劫就變成殤了。
他的內力跟素兮的不同,素兮是女子,這自身內力都帶着至陰至柔,而他所練的武功卻是亦正亦邪之功。與趙無憂體內這亦正亦邪之力,剛好能融合得恰到好處。
須臾,他收了手。
趙無憂長長的喘過一口氣,仿佛擱在胸口的石頭突然將被人挪開,她終於可以正常呼吸了。眉睫微顫,她想睜開眼睛,可是身上一點氣力都沒有。
軟綿綿的,好在腦子逐漸恢復了清醒。有熟悉的氣息,瀰漫在四周,充斥着她所有的呼吸。指尖微微顫動,有溫暖的掌心裹住了她冰冰涼涼的手。
身子不經意的顫了顫,而後置於腰間的手,微微的用力。這力道不輕不重,卻是她極為稔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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