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轉身。離去的時候,她眸色黯然的回頭看了一眼含音。
似有些不忍,更多的是愧疚和不舍。
出了南苑大門,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
雲箏終於笑出聲來,「公子弄得,好像真的似的。」
「怎麼,看出來是假的?」趙無憂反問。
雲箏搖頭,「連奴婢都差點信了。」
「那你說她信不信?」趙無憂問。
雲箏想了想,「約莫也是相信的,公子待她那麼好,她哪裏憋得住!」轉而又道,「公子就不怕她恢復了身子,一走了之嗎?所謂的妹妹,如今已是這副痴傻模樣,換做是誰都不可能拋卻自身性命,去護佑這樣一個妹妹。」
「知道如此,所以我才初次下策。」趙無憂抬步往前走,一眼就看到了手背上的傷,「對了,我昨兒帶回來的藥呢?」
雲箏忙不迭應道,「就是那個小瓷瓶嗎?奴婢怕弄丟了,就放在書桌上了。」
趙無憂點點頭,抬步回房,「南苑這邊讓人看着點,但如果她想走不必攔着,只需要後面偷偷跟着就是。還有,皇上說臨走前要做一場道會,我的道服準備好了嗎?」
「是!」雲箏頷首,「公子要的,奴婢都已準備妥當。」
想了想,趙無憂道,「夏東樓最討厭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給我多備一套道服,無論材質還是針織女紅,都必須是上等。按照夏東樓的身段製作,不可有所差池。」
「奴婢明白!」雲箏雖然不懂趙無憂到底想幹什麼,但公子說的,就是對的。
「昨兒把東西送去東廠了嗎?」趙無憂仿佛想起了什麼。
雲箏點頭,「送了。」
趙無憂一笑,笑得涼涼的。
皇帝除了好色,便是好道。
長年累月的修道問道,煉丹藥,以求長生不老。
宮裏熱鬧開來,這幾日天氣大好,不再陰雨綿綿。
皇帝的心情也是大好,傅婕妤有孕,還得了夏季蘭這樣嬌滴滴的美人在旁,朝中又沒什麼大事發生,一切都安逸不像話。
道會過兩日就要開始,所以趙無憂身為禮部尚書,得進宮巡視一番,免得出了紕漏到時候得落在自己的頭上。趙無憂對待道會如同祭祀般隆重,畢竟皇帝的喜惡擺在這兒,識時務者為俊傑。
一應器具,無不可少。
趙無憂進門的時候,虛道長已經在裏頭等着。
「參見尚書大人。」虛道長躬身。
「道長不必客氣,皇上對您尚且以禮相待,趙某為人臣子,不敢受禮。」趙無憂含笑,「道長若是有什麼吩咐,只管對趙某言說,趙某能辦到的儘量辦到。皇上器重道長,乃是天子之恩。」
虛道長笑了笑,「沒有趙大人,就沒有貧道今日。」
趙無憂坐定,「這話,以後莫提。是道長自己的修行,得皇上青眼,與趙某並無干係。」
虛道長會意。
「聽說皇上這兩日又開始煉丹了?」趙無憂問。
虛道長點頭,「早前皇上病着,如今身子大有好轉,所以貧道便擬了方子,重新開始煉丹問藥。」
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悠着點,別損了根本。」
「貧道明白!」虛道長俯首。
「不過皇上寵愛後宮妃嬪,這般虛耗,的確需要進補。」趙無憂別有深意的望着他,「然則虛不經補,你自己把握就是,此事我權當不知道。」
虛道長頷首,「那貧道先行告辭。」
「好!」趙無憂覺得有些累,暫時不想再出去曬太陽。
虛道長前腳剛走,某人後腳就進來了,趙無憂揉着眉心看他,「督主還真是陰魂不散呢?怎麼,昨兒的香肉吃上癮了?」
「所以來問問趙大人,還有沒有?」穆百里手中捏着一支骨笛。
趙無憂想着,也只有變態如這個死太監,才會整日拿着這些死人的東西,還當個寶貝一樣把玩。雖然這骨笛晶瑩如玉,看上去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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